第 66 章(三更)(2 / 2)

他的下頜被她掐出些淺印,因著膚色太白,很是明顯。

“小聲些。”她說,“若是將大哥吵醒了怎麼辦?”

太崖已有些頭昏目眩。

他陷在那昏沉沉的酒意裡,臉很快就漲出薄紅。

視線逐漸變得渙散,他被酒意驅使著,一臂摟在她身後,逐漸收緊。

“奚姑娘在害怕?”他碰了下她的鼻尖。

“倒也不是——小心,還有把劍!”奚昭謹慎避開那把劍,跪坐在了他另一條腿上。

太崖垂下了頭,抵在她的肩頸處。

疼痛被醉意衝淡,漸漸地,他竟越發感受不到腿上的劇痛。

他輕聲笑道:“何須怕,自是傷不著奚姑娘。”

他飲過酒,臉燙了些許,吐息也變得灼熱。一陣陣撒在側頸,有些癢。

奚昭低下腦袋,便挨著了他的唇。

和泛燙的臉不同,他的嘴像是沁過冷水。

還有些清冽香

氣。()

嗯……太崖悶喘一聲,含著若有若無的喟歎,摟在她身後的胳膊也收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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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將他往後推了下,借著書架的遮擋,藏起兩人的身影。

與此同時,她清楚感覺到那淡淡的酒香掃過唇齒,又纏上舌尖,輕舐慢撫。

她似也被酒氣烘得意識不清,陷在那海潮般湧上的快意裡。

沒過多久,她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纏了上來。

是蛇信子。

奚昭倏地抬眸,看向太崖。

不知何時,他的舌已變成了細長的蛇信子。分岔的信子並非那麼平滑,便像是條小蛇般在其中遊竄翻攪。

太崖往後退了些許,殷紅的信子垂下,他含糊不清道:“奚姑娘,專心些。”

話落,那條細長信子搭在了她的下唇上,似想勾出什麼似的。

兩人擁吻了一會兒,眼見太崖麵色越發燙紅,眼神也渙散不清,奚昭推開他,緩著急促的呼吸。

“可以了。”被蛇信子絞纏過的餘感還在,使她連說話都不大利索。

太崖垂眸看著她,麵色酡紅,眼見水色。

還有銀線順著垂落的蛇信滑落。

奚昭沒忍住,一手將他的臉拍得彆開。

這人實在太……

太放浪了。

太崖握著她的腕,斜挑起眼神看她。

“道君還暈嗎?”奚昭又問,“可使得出止血訣法?”

太崖仰靠著書架,半睜的眼裡沉著水紅。他想看著她,但迷離的眼神怎麼也落不到她的臉上。

好半晌,他才聽懂她的話,“嗯”了聲。

“看來還沒徹底暈過去,那便好。”奚昭一把攥住劍柄,“道君記得自個兒止止血。”

話落,她拔出了那把劍。

更多的血溢出,太崖悶哼一聲,疼得身子稍往旁傾斜而去。

好在手裡還沒忘了掐訣,沒過多久就止住了血。

但也徹底昏了過去——不知是疼的,還是喝了太多酒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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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背帶拖,外加拽,奚昭好不容易將太崖帶出月楚臨的院子。

再回身一看——

她方才走過的地方,拖著條長長的血痕。

……

更像凶殺現場了。

怎麼辦。

是個人都能瞧出不對。

她思索一陣,乾脆用玉簡通知了藺岐。

不管了!

誰的師父誰帶走。

藺岐來時,先是望見了奚昭。她坐在長廊邊上,雙手撐在兩邊,晃著腿。

視線再一垂,才看見蜷躺在地的太崖。

夜色漸起,卻能清楚看見他身邊的血。

還有那一條長到不見儘頭的血痕。

……

他快步上前,神情還算得冷靜。

“奚姑娘,到底發生何事?”說著,他手作劍指搭在太崖腕上,見氣脈無恙,才勉強放下心。

“你師父跟人打起來了,被捅了一劍。其餘的,等他醒了你再問他吧,我也不清楚。”奚昭簡明扼要地說。

其他的沒作解釋。

要怎麼跟他說,終歸是太崖自個兒的事。

藺岐眉頭稍擰。

此處是月楚臨的院子,他總不可能是跟月楚臨打了起來。

還有滿身酒氣,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他又問:“奚姑娘可有受傷?”

奚昭:“我沒事。”

藺岐微一頷首,正要扶起太崖,餘光卻陡然瞥見了她的唇。

若是此前並不了解,他自然察覺不出什麼異樣。

可與她接過吻,他一眼就瞧出了何處有異。

他一時怔住,因著已攙起太崖,便也看見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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