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分化了嗎?
但為什麼……為什麼會同時出現Omega和Alpha的氣息?
是同時分化出兩種?
可似乎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他怔盯著自己的掌心,腦中一片空白。
見他愣在那兒,奚昭喊他:“月郤?”
月郤還沒回神。
不對。
不對。
應該是哪兒弄錯了。
奚昭推他一把:“月郤?”
月郤這才移過眼神。
“綏綏,”他往前一步,躬身,手背再次貼上她的前額,“除了頭疼,真的沒有其他症狀了嗎?”
退一萬步說,要是她的信息素都出來了,為什麼會沒有其他反應。
“沒。”
月郤收手,再次感受到了那兩股信息素,混在香水味中,淡不可聞。
他再次開始懷疑人生。
那股清甜的信息素拋開不說,另一股信息素在沾上他手的瞬間,就顯露出隱秘的攻擊性,試圖壓製住他的信息素,似毒蛇般陰陰窺伺。
但想到這有可能是她的信息素,他雖還沒思考清楚狀況,就已經開始儘量克製住回擊的本能,妄想接納那份從氣息中傳遞過來的敵意。
對抗本能的後果是他迅速開始出現胸悶作嘔的不適感,耳邊也一陣嗡鳴。
他強忍著那份堪稱痛苦
的折磨,蒼白著臉與她說:“綏綏,你先去旁邊等我,我下樓打個電話。”
不正常。
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
奚昭點頭,在他轉身下樓的同時快步走進房裡,撿起地上的針頭和包裝袋,一並塞進用完了的抽紙袋子裡,裹緊,丟進垃圾桶最底下。
想到從窗子走不安全,她又開門囑咐太崖就在櫃子裡等她,省得下樓撞見月郤,這才轉身出門。
她沒進月郤房間,而是就在門口等著。
等了十多分鐘,他才遲遲上樓,神情略有些凝重。
“你怎麼這副表情?”她問。
月郤勉強擠出笑:“沒事,就是有東西落朋友家裡了,太晚,不好去拿。”
奚昭點頭:“那還打遊戲嗎?我這會兒反倒有點兒困了。”
月郤:“先彆急著睡,還得再喝一頓藥,就十分鐘。”
“那行。”
“你去裡麵等我吧,我再倒杯水。”
奚昭應好,打開房門。
月郤卻遲遲沒動,神情凝重。
剛剛他給月楚臨打過電話,身上同時出現兩種信息素,很可能是信息素紊亂。
一時半會兒難以找到治療方法。
月楚臨聽說這事,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講,隻說今晚回來一趟。
憂心所致,他連步子都難以邁動。
但就在這時,他忽聽見一聲悶響——從奚昭房裡傳來。
月郤偏過頭,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什麼動靜?
他快步走過去,推門。
門內一片昏暗,僅有路燈從外投來淡光。
又一陣響動。
月郤倏然看向緊閉的衣櫃。
從那裡頭傳出來,是蹬木頭的聲音。
他緊擰起眉,大步上前。
拉開櫃子後,他什麼也沒看見,卻有股濃到發膩的信息素撲鼻而來。
跟奚昭身上的信息素一模一樣。
他垂下眸,這才對上角落裡一雙恍惚失焦的眼睛。
薛無赦微睜著眼,要醒不醒地看著他。一雙被緊捆著的腿無力掙著,臉上還見著深淺不一的紅印。
“月……郤?”他的語氣含糊不清,似乎沒弄清楚眼下的狀況,“我怎麼在——”
月郤猛地關上門。
他用的力氣不小,連帶著整個衣櫃都在微晃。隨後,右邊的櫃門也漸漸滑開。
目光一斜,他卻是又看見另一人——
太崖斜靠著櫃角,儘量避開那些懸掛的衣物。雙臂交疊著懶懶搭在身前,頭頂上歪扣著帽子,僅露出一隻狹長的狐狸眼,幽幽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