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擔心他們在高三這個緊要關頭,同吃同住做出一些越過雷池的行為。
兩人都隻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意氣風發,欠缺一些理智成熟,賀關憑路佩作為賀餘霄的監護人,有責任和義務監督兒子的行為。
一聽賀餘霄的話,夏柿就知道為什麼他甘願留在京市了。
賀叔叔路阿姨阻止他們見麵的同時,又在他們麵前吊了一根誘人且無法拒絕的胡蘿卜——
隻要好好學習,高考結束,他們就自由了。
各方各麵的自由。
也是因為這樣,被禁止回校的賀餘霄才沒跟家裡鬨起來,再像初三時離家出走。
甚至還反過來情緒更穩定的夏柿。
用賀關憑的話來說,就是目前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你們兩人又何談以後?
若是真的離不開彼此,就算相隔千裡,也該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
賀餘霄知道他爸媽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但他不得不往下跳,還跳得心甘情願。
比起他們設想的談戀愛被父母的後果,現在這結果已經算好了,老賀和路女士已經做到了他們能做的。
連賀餘霄在國外買的那一堆特產小玩意兒,都是路女士幫夏柿拎回來的。
一看賀餘霄就是老賀和路女士的親兒子。
“柿柿你等等我。”明明隔著迢迢千裡,字句從手機裡發出時,卻像賀餘霄就在他身邊:
“我一定努力,考上和你同一所大學。”
“我喜歡你,還要喜歡很久很久很久的喜歡。”
***
賀餘霄直到高考都不會來學校上課的事,在整個一班掀起了一陣波瀾,其中反應最大的當屬陳長暮和曹北岸。
曹北岸給賀餘霄發消息但始終沒有回複,便趁大課間來到高三(1)班找夏柿陳長暮,問是怎麼回事。
曹北岸抓腦袋:
“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不來學校了,賀哥家裡不會出事了吧?”
陳長暮聽到消息也很意外,他和曹北岸一樣沒有打探到有用的信息,隻能寄希望於夏柿。
被曹北岸拉著胳膊問,夏柿還是那副溫吞斯文的模樣:
“你們彆多想,賀餘霄他沒事,家裡也沒事。”
陳長暮留意夏柿的神情,心裡隱約猜到一些,不確定的試探卡開口:
“你……賀叔叔他們知道了?”
夏柿很輕的點了下頭。
陳長暮倒吸一口涼氣:“知道了?!”
夏柿:“嗯。”
陳長暮瞪大了眼,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這……是主動出櫃還是不小心被發
現?
賀叔叔他們對此是什麼反應?
都讓你們平時收斂點你們不聽(),現在好了吧?
賀餘霄以後本來學校了?()?[(),那你們現在這是幾l個意思?
陳長暮有很多問題想問夏柿,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不管是主動出櫃還是被動,局勢都不太樂觀。
在場三人隻有曹北岸一頭霧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不是,什麼知道了?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
陳長暮看著還沒蒙在鼓裡曹北岸,已經不想吐槽他的遲鈍了。
不合時宜。
這是夏柿和賀餘霄之間的事,儘管之前已經要被兩人秀瞎了,陳長暮也沒曹北岸顧夢他們透露半個字。
見仍然在狀況外的曹北岸,夏柿想起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和賀餘霄的事。
之前他和賀餘霄成雙入對曹北岸都沒懷疑,以後賀餘霄都不來學校了,若是還讓曹北岸自己猜,他肯定更猜不到了。
教室走廊人來人往,有同學趁著剛開學撒歡,等之後正式上課,就沒有這麼悠閒的日子了。
整個小學樓人聲鼎沸,腳下陽光斑駁。
天氣晴朗,明明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夏柿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落寞。
此時陽光正好,他最想最熟悉的那個人,卻不在身邊。
夏柿盯著樓下來回走動的人影,難得在和人交談時走了神。
那個抱書的男生發型有點點像賀餘霄之前給他發的自拍照。
賀餘霄更帥一些。
和同學勾肩搭背,叫囂著要去籃球場過幾l招的男生,也不知道打球技術有沒有賀餘霄好。
應當沒有。
沒有老師帶領,賀餘霄能適應在家自學的節奏嗎?
……此時此刻,學校幾l千個學生,沒有一個叫賀餘霄。
路阿姨讓他們減少見麵頻率,那他們下次見麵……
又是什麼時候?
“班長、班長?”
一隻手在眼前晃了晃,夏柿回過神來,就見曹北岸一臉疑惑地看自己:
“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你好多聲都沒反應。”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沒人搭理自己,曹北岸堅持不懈,又自己把話題繞了回來:
“誰知道了什麼?這跟賀哥不來學校有什麼關係?”
夏柿不是衝動的人,對上曹北岸那雙求知欲|望強烈的眼,他心念卻是一動,突然沒有任何鋪墊的開口:
“我們在談戀愛。”
曹北岸:“???”
比起解答曹北岸的問題,夏柿更像說給自己聽,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
“我和賀餘霄,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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