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記眼刀給向了謝煜澤。
謝煜澤興許也是覺得心虛,不敢同謝玉和對視。
回到將軍府。
謝夫人提著衣裙急匆匆的就回來了。
她臉上的神情作不得假,急忙問:“明珠呢?”
謝安盛也著急地走了過來。
他往謝玉和還有謝煜澤身後看去,沒有看到謝明珠,就看到了一個謝星。
謝安盛蹙眉道:“你們去哪裡了,明珠找到了沒有?”
謝煜澤自然知道謝明珠這會兒在哪裡。
他看了一眼謝玉和,道:“父親,是大哥大驚小怪了,今日我同明珠吵了個嘴,她一氣之下去了彆莊。”
“明日我便去將明珠哄來。”
聽到謝煜澤這麼說,謝夫人先是鬆了口氣,旋即又瞪向他:“你為什麼要惹明珠不開心!”
“明珠是你妹妹,你不能讓讓她嗎?”
“再者,你這一出可把我和你爹嚇成什麼樣了!”
今夜謝夫人一晚上沒睡,隻感覺心臟突突地跳動。
謝安盛仿佛知道謝明珠無恙了之後,就對她無甚關心。
他將視線落在謝星的身上,“你這是怎麼了?”
謝星身上狼狽不堪,渾身濕漉漉的,就連頭發絲都淌著水,要不是身上還有一件謝煜澤的外袍,這副模樣被旁人看了去,成何體統?
他不問還好,一問,謝星眼眶一下就紅了,抽抽嗒嗒了起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隻見她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謝夫人怔住了,謝玉和、謝煜澤兩兄弟更是不明所以地看著謝星。
這咋了?
謝安盛也是臉上的神情稍稍變了下,他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壓著耐心問:“你怎麼了?”
“父親啊!”謝星一張口,就是號啕大哭。
“若將軍府不待見我,大可將我逐出府去,我也不是無處可去,我大可收拾收拾包袱回我養父母家去,為何要用這樣的手段搓磨我?”
她這一聲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懵了。
謝安盛臉色一沉,“你這說的是什麼傻話,你是我的親生女兒,還有誰會搓磨了你去?”
說著,謝安盛朝著謝夫人看去。
謝夫人被看得一臉懵。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段時間因著謝星的事,她被自家親爹親娘罵,回來後還要看老太婆的臉色,處處都要為謝星操辦好來。
雖說前段時間是虧待了謝星,可這段時間謝夫人自認為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來。
怎地又怪到她頭上去了?
謝夫人忙道:“謝星,你這又鬨什麼,我何時苛待你了?”
不用謝星說是誰,謝夫人就著急忙慌地將罪責攬到了她身上。
看來就連她自己也知道,她虧待了謝星。
不過謝星說的還真不是謝星。
於是她委委屈屈地擦眼淚,道:“母親自然是待我極好的。”
謝夫人舒服了。
她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謝星,又問:“那你這是鬨的哪一出?”
謝星委委屈屈道:“今日大哥同我說,要帶我去觀賞花魁禮。”
“自入府以來,這是大哥為數不多的主動要帶我出去,我自是歡喜答應了下來。”
“於是大哥三個就帶我去了江邊。”
“可剛到廂房沒多久,大哥和三哥就借口有事出去,此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而那輪船上卻忽然多出了許多刺客,若不是我會水,便差點丟了性命。”
說著,謝星聳著肩,哭道:“若真容不下我,便讓我回鄉下算了。”
“這將軍府,我不待也罷。”
“胡鬨!”謝安盛沒忍住,喝了一聲。
謝星縮了縮身體,眼眶紅紅,委委屈屈地跪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