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謝煜澤的聲音也大了一些。
他通紅著雙眼抬起頭來,看向楚帝:“陛下應當也知道,我謝家忠心耿耿,從未有過造反之心。”
“陛下如今也不過是等著謝家的虎符。”
“若陛下想要虎符,我謝家大可雙手奉上,我父忠心為國,不想讓我謝家帶上造反的帽子!”
“放肆!”
楚帝不可思議地看向謝煜澤。
他竟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不要頭了?
謝煜澤垂眸,淡聲道:“陛下,臣說話難聽,還請陛下多擔待些。”
“如今朝廷內,真正聽陛下話的臣子又有幾個?”
“朝中沒內憂外患,前有餘黨虎視眈眈,後有南國覬覦楚國之地已久。”
“若陛下真將我謝家滿門抄斬,那歸陛下所用的臣子沒有幾個。”
楚帝冷冰冰地看著謝煜澤:“誰給你的膽子,同朕說這些。”
“你當真以為朕除了你們謝家,就無人可用了嗎?”
謝煜澤不語,抬頭看向楚帝。
“陛下心裡清楚。”
“放肆!”
楚帝抄起桌上的折子,重重地朝著謝煜澤這邊扔了過來。
謝煜澤吃了這一折子,額角流下鮮紅的血。
他臉上沒有表情變化,隻是道:“忠言逆耳,陛下,我就來講講那日,臣遇到了誰吧。”
“那日,謝明珠帶來一個蒙麵男子,來到書房盜取虎符。”
“臣上前阻攔,卻未曾想差點被殺。”
“謝明珠?”
楚帝眯著眼睛:“你確認是她?”
謝煜澤點頭,“陛下大可以看看,現在被關押在牢中的謝明珠還是本人嗎?”
“來人!”
楚帝果真派人去查看。
最後稟告來的結果,讓楚帝麵若冰霜。
有人將謝明珠給換出去了。
“陛下,如今還信她的話了嗎?”
謝煜澤淡聲道,“朝中有異心之人,宮內來去自如,便是如此,陛下也不怕嗎?”
謝煜澤對楚帝沒有多少敬意。
前世,要不是他糊塗,貪圖權勢,謝家也不會落得這麼個地步。
百姓也不會因為戰爭而被害得生靈塗炭。
因為帝心的猜忌懷疑,多少人死在這裡麵?
楚帝氣的胸膛上下起伏。
“知珩!”他朝著君瀾謹怒目而視。
君瀾謹道:“陛下。”
謝煜澤又重新道:“若能將我父親和大哥放出來,謝家重回正常,半月之內,我能將全部前朝餘黨剿滅。”
“你?”楚帝懷疑地看著謝煜澤。
謝煜澤垂眸,“陛下難道還有可用的人嗎?”
楚帝猶豫。
君瀾謹道:“疫病和饑荒交由臣來。”
楚帝臉上的神色緩了下,“你父親和大哥朕可以放出來。”
“但謝家的女眷,朕會派人看守起來。”
也是怕謝家跑路。
謝煜澤心中冷笑,但他此時並無他法。
“臣並無異議。”
楚帝垂眸沉思,片刻之後,不耐地擺了擺手:“朕要在半月之後,看到結果。”
“還有虎符要是找不到,你謝家也不用活了。”
“滾吧。”
謝煜澤起身,再次行了個禮,轉身就走了。
宮外。
君瀾謹看向謝煜澤:“你倒是自信。”
“就是不知道是否真如你所說的這般,半月內能抓到叛黨。”
謝煜澤轉過身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君瀾謹:“我本事一般,自然是需要王爺幫忙的。”
“作為交換,我可以幫王爺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