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應年意外的爽快,倒是讓鬱知感到驚訝。
孟應年話鋒一轉:“不過有些話我要提前告訴你,如果你聽完還想報警,我送你去。”
鬱知凝神,準備細聽:“您說。”
“你去報警,警察憑你的一麵之詞,很難立刻對姓錢的立案調查,因為這件事的主犯,姓錢的和你家的人,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犯罪,立案尚且繁瑣,那麼,從你報警到最後將害你之人繩之以法,又需要多久?誰都說不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裡,暫且撇開數不清的變數,鬱知,憑你自己能做到自保嗎?要知道,從事灰色產業的皮條客不止姓錢的一個。”
“你家的債務我查過了,你父親鬱成坤如今完全沒有償還能力,他已經被逼上絕路。孟齊銘不成,姓錢的不成,他還會找彆的路子,不榨乾你的全部價值,他不會收手。”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現階段,你就是待宰的羔羊,你要的自由也是鏡花水月。”
孟應年有條不紊為鬱知分析完現狀。
在孟應年邏輯清晰的陳述下,鬱知的衝動情緒轉化成了理性。
孟應年字字有理,鬱知被他說服了。
昨晚跟鬱成坤抗爭時,他用報警威脅過鬱成坤,鬱成坤絲毫沒被震懾到。
正如孟應年所言,他沒有自保的能力。
他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也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原生家庭的束縛,豈是他考個外地大學遠走高飛就能擺脫的。
這個世界沒那麼講理。
鬱知的挫敗無助、憤懣委屈,孟應年儘數看在眼裡。
“鬱知。”他輕喚了鬱知一聲。
鬱知抬眸,看著他。
“跟我結婚。”
“你要的自由,我給你。”
鬱知嘴唇張合幾下,沒能說出一個字。
孟應年加碼勸誘:“我的身份你現在也知道了,我有足夠的能力護你周全,一旦你成為我的愛人,誰也沒膽子再打你的主意,哪怕是你的家人。”
鬱知無法反駁,因為孟應年說的都是事實。
他想了想,問:“您給我這麼大的好處,我拿什麼跟您交換?”
“如您所見,我一無所有。”
停頓片刻,鬱知自嘲道:“難道您是衝我長了張s級的臉?可是您知道的,我隻是個beta。況且孟總這樣的人物,想要什麼樣的s級得不到呢,何必要我這樣的冒牌貨。”
孟應年向鬱知提要求:“首先,不要再對我說敬語。”
鬱知皺眉:“我沒在與你玩笑。”
孟應年一臉坦然:“我也沒有。”
兩人無聲對峙。
孟應年輕笑一聲,先打破沉默。
“你哪裡一無所有了?你這不活生生坐在我麵前嗎?”
鬱知麵露疑惑。
孟應年看著鬱知,毫不客氣表明自己的私心。
“我要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