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校長受寵若驚:“哪裡的話,鬱知同學太客氣了,以後在學校如果有什麼事,鬱知同學你儘管來找我。”
鬱知自然沒這打算,不過嘴上還是領了情。
“好,多謝董校長。”
“客氣,客氣。”
孟應年果然還是那麼難討好,不過這小情兒是個有眼力見的主,並不恃寵而驕。董校長腹誹道。
從行政樓出來,孟應年沒再讓校方的人同行,隻用了來時的觀光車。
司機開著觀光車把三個人送到美院的新生宿舍區。
車停穩後,司機幫忙把鬱知的行李拿下來。
陳勳拿了大頭,鬱知背好包,要去拉行李箱,孟應年先一步握住了拉杆。
“你在這等著,不必跟我們一起上去。”
孟應年對司機說。
司機恭敬道:“好的,孟總。”
孟應年轉頭看向鬱知:“走吧,送你上去。”
鬱知的宿舍在五樓。
報到日,宿舍區到處都是人,搬著行李來來去去。
鬱知掃了眼孟應年的手杖,正色道:“不了,陳勳陪我上去就行。”
孟應年不悅:“要陳勳不要我?”
“……”
你是會抓重點的。
鬱知赧然:“幫忙搬個東西,什麼要不要的……”
陳勳拿著東西,頗有眼力見的退了幾步。
鬱知懷疑他在主動避嫌。
“那就讓我陪你。”
說著,孟應年拖著行李要走。
鬱知一個跨步上前,攔住他。
孟應年如此執拗,他隻好說實話了。
“我宿舍在五樓,你看這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都搬著行李呢,我擔心會磕碰到你,就送我到這裡吧。”
“餘寧跟我說了,不能讓你爬樓梯,宅子正門口那幾階樓梯你都很少走,眼下這五層樓,你的腿怎麼受得了?”
“何況你又不是非上去不可,東西不多,我和陳勳兩個人拿足夠了。方才你還在車上訓我呢,沒苦硬著苦吃屬實沒必要,全忘了?”
孟應年又被鬱知噎住,無話可說。
停頓片刻,他無奈道:“……瞧你伶牙俐齒的樣。”
鬱知琢磨他的口風,這便是聽勸了。
“那是我說得有道理。”
鬱知從孟應年手裡接過行李箱。
“好了,我上去了,今天謝謝你陪我。”
孟應年沒接話,隻看著他。
話都說完了,鬱知摸摸鼻子,最後憋出一句:“那……拜拜。”
剛說完,鬱知感覺手臂被握住,耳邊一道風。
離得近,乾淨清冽的木質香撲滿他的鼻息。
鬱知側臉靠在alpha寬大的胸膛。
胸肌練得好,有些硬,透著溫熱的膚感。
“半個月後,我來接你。”
“鬱知,你要想我。”
alpha一說話,胸腔微振。
鬱知的臉頰酥酥麻麻,幾秒間泛起了紅。
“……哪有你這樣的,不說自己,隻要求我。”
鬱知說完意識到不對。
這話說的,顯得他在要求孟應年想他似的!
鬱知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孟應年輕笑:“知知教訓的是。”
“我會想你,你也要想我。”
鬱知臊得沒話說。
算了!擺爛!
孟應年鬆開鬱知,給他理了理額前被吹亂的頭發。
指腹滑過少年白皙的臉,有點癢。
“去吧,回頭缺什麼跟我說,我叫人給你送。”
鬱知點點頭,低聲說好。
鬱知和陳勳拿著行李,一前一後離開。
孟應年握著手杖站在原地,目光牢牢鎖在鬱知身上,片刻不離。
不遠處。
alpha和beta臨彆溫存的一幕全落在陸白舟眼裡。
根據那把鑲嵌寶石的黑金手杖,陸白舟隱約猜到了那位滿身貴氣的男人的身份。
孟家的。
縱觀全京北,出行手杖不離身的貴人,除了孟家的孟應年再無第二人。
鬱知居然攀上了孟應年這個高枝……
他怎麼能?
他怎麼配!
陸白舟死死握著行李拉杆,順著孟應年的視線落在走遠的鬱知身上。
眼裡的嫉恨淬出陰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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