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秀氣的喉結滾了滾。
一股熱流在鬱知身體裡亂竄,所到之處酥酥麻麻。
鬱知感覺口乾舌燥。
他假裝沒聽懂孟應年的暗示,維持正經,說:“這樣也不耽誤洗澡。”
“怎麼不耽誤?”
孟應年循循善誘:“知知,我有潔癖。”
“不洗乾淨我會很難受的。”
越聽孟應年說話,鬱知心頭的燥熱感越強烈。
鬱知臊得臉頰通紅,咬牙切齒地說:“特殊情況,你克服一下。”
忠犬這時候一點都不聽話了。
哪怕隻用一隻手,alpha也把beta的兩隻手控製得死死的。
beta感受到了Ab之間各種意義上的巨大懸殊。
鬱知腦中一片空白。
孟應年也太……
自己平時的目測還是太保守了。
孟應年回答:“克服不了。”
beta的手被alpha的大手包裹。
鬱知暈暈乎乎,呼吸不勻,像一鍋快要燒開的水。
他想把手往外抽,反被孟應年壓得更實。
直到毫無保留站在鬱知麵前,孟應年才鬆開他的手。
“現在可以洗了。”一副目的得逞的口吻。
鬱知羞憤地瞪著孟應年,腦子跟裹了漿糊似的。
許久才憋出一句:“……不給你洗,你好討厭!”
孟應年把鬱知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視線帶著不加掩飾的攻擊性,無聲無息。
鬱知穿著齊整,卻平白滋生出一種不著寸縷的羞恥感。
他紅著臉命令孟應年:“不許這麼看我!”
轉而想起孟應年說,以前腿疾發作是傭人給他洗澡。
鬱知更凶了:“以前傭人幫你洗澡,也是這麼洗的?”
“怎麼可能。”
孟應年認真地看著鬱知:“隻有你才能這麼幫我洗。”
鬱知氣笑:“合著這還是我的榮幸?”
“不至於。”
孟應年笑道:“你是我老婆,我的,包括我自己,都屬於你。”
“這是你應得的,老婆。”
鬱知:“……我謝謝你。”
孟應年:“不必客氣。”
鬱知深呼一口氣,轉過身。
他總是這麼被動。
憑什麼呢?
鬱知取下淋浴噴頭,擰開開關,安靜地等水溫由冷變熱。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在這個過程中,害臊羞赧的情緒漸漸被要強的自尊心取代。
他是beta,不是oga。
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不受信息素的支配。
beta是最該擁有自我意識的群體,縱然這個群體被視為最低賤的存在。
高自卑往往伴隨高自尊。
不知道為什麼,鬱知腦中閃過很多王佳敏在鬱成坤麵前卑躬屈膝的畫麵。
順從、依附,仰人鼻息……
這些好像就是被alpha終身標記後的oga的宿命。
可悲又可憐。
那些畫麵令鬱知恐懼萬分,也時刻警醒他,這一生,千萬不要這樣活。
s級又如何?alpha又如何?
上帝賦予他自由的天分,不用拿來被彆人牽著鼻子走的。
孟應年對鬱知的所思所想更是一無所知。
他隻感覺意外。
剛才的試探,他有賭的成分。
因為他想試探鬱知的底線。
既然是賭,輸贏的可能性必然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