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板走後,孟應年詢問起鬱知的意見。
“知知要去看看嗎?”
鬱知夾起一個蝦仁,先回複道:“可以啊,我還沒見過篝火晚會。”
“我也沒見過。”
孟應年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因為是s級的alpha,被家族寄予厚望,所有人都盼望他能夠早日成為合格的繼承人。
他的娛樂生活可以說是匱乏,再加上信息素過敏症的原因,更會避免去人員密集的地方。
總的來說,孟應年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束縛,更像是一份責任,優越的生活,顯赫的家世,都造就了如今的自己,
聽孟應年這麼說,鬱知毫不意外,他實在很難想象孟應年和一群人圍在篝火旁又唱又跳。
飯後兩個人按照老板的指示來到了篝火晚會的地點。
他們十分閒適地牽著手向那裡走去,難免會接收到路人的目光。
這兩天他們遇到了很多人,孟應年拿著手杖,臉上還戴著口罩,身邊鬱知的容貌驚為天人,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其中不乏有惋惜的,孟應年並不在乎彆人對他有什麼看法,可能是同情,也可能是鄙夷。
但是當有人對身邊的鬱知充滿了異樣的眼光時,孟應年覺得自己似乎並不能真正做到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至少有人因為自己而對鬱知誤會時,他做不到完全冷靜。
他們的想法簡直不要太好懂,自己戴著口罩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又是個瘸的,鬱知又漂亮又年輕,不過是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不正當關係罷了。
鬱知本人倒不覺得有什麼,之前比那些路人惡心百倍的目光,難聽的話他都經曆過,這些不痛不癢輕飄飄的幾眼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他知道孟應年比大多數人要優秀太多,天之驕子,長得帥家世好,既不醜也不瘸,不過是輕微腿疾而已。
“要過去看看嗎?”孟應年輕聲詢問鬱知。
目前他們站在邊緣的位置,既能看見人群,也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鬱知無意去湊熱鬨,過來這隻不過是覺得新奇,見識一下。
“不了,就在這吧。”
最後他們就坐在篝火不遠處的沙灘上,耳邊是人們的歡聲笑語,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馬上就是中秋,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圓。
此前的美景,應了那句“海上生明月”。
孟應年側頭望著鬱知單薄的身軀,還記得剛在京北見到他時,跟一隻刺蝟一樣,戒備著周圍所有的人和事。
反觀如今,已經能夠心無旁騖地欣賞美景。
天藍色的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跟眼前的大海一樣寧靜。
但大海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沉靜,但內裡的波濤洶湧足夠摧毀一切事物。
晚上在海邊吹著海風賞月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但是鬱知隻穿了一件衛衣,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孟應年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鬱知身上。
“回去嗎?”
鬱知點點頭跟孟應年一起站起來。
“你不冷嗎?”
“不冷。”孟應年把衣服給鬱知穿好,扣子扣起來。
旁邊熱鬨的篝火晚會還在繼續,鬱知跟著孟應年走到停車的位置。
孟應年的衣服鬱知穿著大,已經蓋過了他的屁股,袖子還要卷起來兩圈。
回到車上,鬱知縮了縮脖子。
孟應年這次出門並沒有帶香水,但鬱知好像還是聞到了一陣雪鬆的味道。
當他想再確定一下的時候,又聞不到了。
“明天幾點的高鐵?”
他們打算的是在這裡待兩天,然後去雲省的另一個城市,最後再回京北歇兩天。
“下午兩點,我們可以明天起床後去買點什麼東西帶回去,知知可以看看有什麼可以帶給同學的。”
鬱知哪有這種同學,高中的時候就沒有朋友,大學之後就認識了一個林雲頌。
班裡的同學要麼是因為忌憚陸白舟家的勢力排擠自己,要麼是對於抄襲事情對自己諱莫如深。
當然也有對這件事存疑的,但也沒有人會湊到鬱知麵前要跟他交朋友。
鬱知想著可以給林雲頌帶點當地的特色回去,還有嫂子索索和孟應年的父母。
雖然跟他們的關係還是不溫不火的,但至少沒有一開始那麼針鋒相對了。
而且他還收了鄭媛慧的見麵禮。
“好。”
“我訂了一個當地的民宿,風景很好,不想出門的時候知知可以在房間裡畫畫。”孟應年繼續說道。
鬱知有些疑惑:“嗯?不出去玩嗎?”
孟應年耐心解釋:“出來玩開心就好,沒有固定的模式,有的人喜歡到處閒逛,有的人隻是想換個地方換個心情。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出門去一些景點或者什麼,最重要的是你開心。”
鬱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彆人出門旅遊不就是到處逛嗎。
他倒是無所謂,在酒店裡畫畫也很好。
剛好可以歇歇,沒想到出來玩也挺累的。
“我都行,你決定就好。”
孟應年啞然失笑:“知知,我希望你知道,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讓你開心,而不是讓你陪著我,遷就我。”
“這樣,我們可以在民宿裡歇一天,然後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鬱知沒有意見,他是真的覺得怎麼樣都行,他沒有出門旅遊過,也沒有提前做攻略。
“好。”
兩個人商量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孟應年停好車下車把鑰匙交給前台。
回到房間孟應年先走進衛生間給浴缸放水。
他們兩個都不習慣泡澡,平時洗澡都是淋浴。
但是鬱知剛剛吹了風,孟應年怕他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