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跟他做朋友,不然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後悔,無比後悔,非常後悔,要是知道後麵會發生這些事,他一定離陸白舟遠遠的。
而且他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他才發現陸白舟的真麵目,陸白舟也是個神人,裝了這麼多年。
偏偏在鬱知最重要的時刻給自己致命一擊,讓他反抗不得,隻能吃啞巴虧。
果然最親近的人捅刀子知道捅哪裡最痛。
鬱知母親去世的早,跟家裡關係一直不好,隻有陸白舟一個朋友,他以為他們是親密的好朋友,結果陸白舟隻不過拿他當消遣。
自己不光失去了保送名額,還背上抄襲的罵名。
鬱知不敢回想自己高三那年是怎麼度過的,拚命的賺錢學習,好不容易考上京大。
學業還被拿來威脅,差一點被鬱成坤賣掉,還好孟應年救了他,自己現
在才有機會好好的在京大上學。
林雲頌寬慰鬱知:“小知你就是人太好了,這不是你的問題,是陸白舟壞,他一開始就居心叵測,你哪裡防得住。”
“況且他那時候年齡才多大,就一肚子壞水,惡心死了。”
“他爸就不是什麼好人,包庇自己兒子作弊,酒店的監控錄像一定是他們拿走的,沒準是一早就跟酒店串通好了。”
陸白舟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找來酒店幫他做壞事遮掩證據,背後肯定另有其人,不用說就知道是誰。
尤其是上學期在宿舍裡陸明笙那個態度,還敢暗戳戳威脅鬱知。
鬱知歎氣:“沒辦法,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偷了我的作品。”
林雲頌也幫不上忙,在京北,他家和陸家差不多,除非有比陸家更厲害的人,能越過陸家去查找真相的證據。
他家不行,但還有孟家啊,鬱知自己的親老公,這不是現成的嗎,不用白不用。
萬一事情能有轉機呢,孟家出手,還用顧忌他們陸家嗎。
惹到鬱知,他們算是踢到鐵板了。
林雲頌語氣有些激動:“小知,你有沒有跟你老公說過這件事,或許他能有辦法呢?”
鬱知對於老公這個稱呼已經免疫了,反正不是自己叫,無所謂。
“我沒跟他說過,還能有什麼辦法啊。”板上釘釘的事,鬱知已經放棄去申訴了。
林雲頌越想越覺得可行:“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你老公神通廣大,全京北還有他辦不成的事。”
鬱知無奈:“你也太誇張了,哪有那麼厲害?難不成還能將證據從陸明笙手裡搶過來。而且你也說了是京北,我們當初比賽的地點是在滬市。”
林雲頌還在竭力勸解:“試試嘛,又不虧,要是真的有轉機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當年酒店的人肯定有知情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滬市怎麼了,孟家不是跟滬市的溫家聯姻了嗎,說起來你還得叫一聲大嫂,自家人的事還能不幫你?”
鬱知覺得自己被說服了,沒有人比他更想要真相大白,但是他又怕期望落空。
他不是畏畏縮縮的人,大不了就是繼續被汙蔑抄襲,眼下有機會,不妨一試。
林雲頌說的有道理,沒辦法從陸家下手,但是酒店一定留有證據,就算把監控錄像都銷毀,總不能讓人也一並消失。
鬱知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扛,他遇見事情最先想到的不是要從哪裡尋求幫助,而是自己能不能解決。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兩年了,他一開始也不甘心,四處求助。
有人為他打抱不平,結果被勢力打壓。
願意相信他的聲音都被捂住。
當時他被最好的朋友背叛,鬱成坤隻會添亂,霍堯出國,他孤立無援,最後隻能放棄。
後來乾脆不再去想。
失去保送名額,沒有足夠的時間賺夠學費,那他就努力學習,文化課,美術聯考取得好成績,拿下全額獎學金。
現在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鬱知還是想試試,為自己,也為當初幫自己說過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