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鬱知來說,賠不賠償無所謂,能澄清事實,重要的是還自己清白。
陸白舟被退學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不過這還不算是最後的結果,孟應年對解決一個高中生或者大學生沒興趣,當時陸明笙仗勢欺人,顛倒黑白,是他高價買走監控錄像銷毀,買通工作人員才致使鬱知落於那種辯無可辯的境地。
很快他就會為此付出代價。
鬱知的事情解決以後,網上有很多大咖營銷號爆出著名策展人陸明笙的醜聞。
他利用職務之便,跟很多藝術家進行不正當交易,其中包括權色交易。
有些是自願的,有些是被強迫的,很多人為了前途忍氣吞聲,也有少部分人想要維權,但最後都被陸家的勢力打壓,失敗退圈了。
陸明笙有不良嗜好,有些人事後接受不了甚至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
他在大眾麵前表現的溫文爾雅,背地裡玩得多變態。
這些人被陳勳聯合在一起,總合證據一並發了出來。
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有的人扛不住病症發作乾脆自殺了,全都拜陸明笙所賜。
陸明笙今天還無事人一樣作為名譽校友來參加京大校慶,很多刷到微博的人看到他麵上都難掩鄙夷。
陸明笙和陸白舟這父子倆真是一個比一個惡心。
陸明笙接到助理的電話臉色一變,借口有事起身就要走,被今天在場的記者攔住打算就網上傳的事問個清楚。
鬱知那件事被陳勳及時控製住沒有大範圍傳播,但是關於陸明笙的事孟應年找人打了招呼,誰都不允許撤,並有意地擴大影響。
在京北,陸家雖然僅次於孟家,但是在孟家這種體量麵前,完全不夠看的,無異於蚍蜉撼樹。
孟應年想碾死他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況且他身上可不乾淨。
警方已經介入,這件事已經涉及到刑事犯罪,不會再像陸白舟那樣輕輕揭過。
最後以陸明笙被警方帶走告終。
這邊發生什麼也不影響校慶活動開展。
孟應年早就跟校方通過氣,他們也做好了準備。
活動開始是領導發言,冗長的發言聽的台下的人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等到演出開始,孟應年遲遲沒等到鬱知的班級上台。
他剛想拿出手機問問,就聽到了主持人報幕的聲音,雕塑一班。
孟應年一眼就鎖定了鬱知,明明大家都穿著一樣的白襯黑褲,但就是鬱知最好看。
他沒聽過鬱知唱歌,但他的聲音那麼好聽,唱歌應該也不錯。
孟應年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鬱知,直到他走下舞台。
文藝演出結束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孟應年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了,但臨走之前想去看看鬱知。
鬱知剛從後台出來,他身上還穿著演出用的白襯衣。
孟應年:[知知,我在大禮堂後門等你。]
鬱知穿好外套向後門走去。
過了拐角就看到孟應年靠在牆邊,不同於往日裡腰板挺直的站姿,這樣給人一種慵懶隨性的感覺。
這後麵就是一堵牆,平時沒人經過,鬱知走到孟應年麵前。
他還戴著口罩,但鬱知還是看出了他在笑。
孟應年向前一步抱住鬱知,在他耳邊輕聲呢喃:“知知,我要走了,周五我來接你。”
鬱知有點舍不得孟應年,上周回家隻跟孟應年待了一天。
“嗯。”
說完誰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還維持著擁抱的姿勢。
但是鬱知該去吃飯了,孟應年輕歎口氣,直起身,說:“你先走吧,我過會兒再出去。”
鬱知一步三回頭,林雲頌還在禮堂門口等他。
真相大白以後,有不少人跑到鬱知麵前道歉,鬱知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他們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如果有人站出來說陸白舟是無辜的,他們還是會動搖。
鬱知原不原諒對他們沒有任何意義,他也不想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這兩年來壓在鬱知心上沉甸甸的石頭落地,他已經彆無所求,隻想好好地度過大學時光。
周洋和趙言澈聽到消息來問鬱知情況,看到事情妥善解決後才放下心來。
趙言澈這幾年已經不怎麼關注南星杯這種賽事了,所以他不知道鬱知當年的事情,還是班裡的學生提起他才去網上搜了,然後又看見了陸明笙的新聞。
同在一個圈子的,趙言澈夠不到陸明笙的級彆,但是聽說過他的事跡,猜測到應該跟鬱知那件事有關。
圈內不少人都受了牽連,尤其是跟陸明笙扯上關係的,影響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