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富貴險中求(1 / 2)

鬱知最後能指望的就隻有鬱家,要是鬱家能好起來,那他在孟家也能站穩腳跟。

鬱成坤還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殊不知鬱知壓根不想搭理他。

孟應年沉聲道:“鬱先生,我和知知還要先上去祭拜,你有什麼事就等我們下來再說吧。”

鬱成坤連聲應好,識趣的沒有跟上去,但也沒有離開。

“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鬱知看到鬱成坤那副虛偽的嘴臉就惡心。

鬱知對他早已沒有一點父子之情。

就算他真的欠鬱成坤的,那從他打算把自己賣出去那一刻開始也已經一筆勾銷了。

“你不想回鬱家嗎?”鬱知當即就要說不想,但就聽見孟應年說:“你應該還有東西留在那裡吧?”

鬱知當初帶走的就隻有手機平板和身份證,雖然他在鬱家的東西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有些東西是他想拿走的。

孟應年知道鬱知在鬱家生活了很多年,不可能沒有東西需要拿走,就算自己沒有,也還有他母親的遺物。

鬱知的確不想回鬱家,但是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還留在那裡。

孟應年看出鬱知的猶豫,安撫道:“知知不用怕,這次我會陪你一起去。”

如果回去那裡會給鬱知帶來痛苦,那麼孟應年會陪著他消滅那痛苦。

“好。”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葉秋的墓前。

鬱知和孟應年的話音戛然而止,紛紛將目光投向麵前的墓碑。

一前一後把花束放在墓碑的左右兩側。

鬱知把鬱成坤放的那束黃白菊花扔到一邊,不再理睬。

墓碑上的照片是葉秋婚後不久的照片,那時還很年輕,鬱知跟他的母親長得很像。

隻不過葉秋身上的混血感更強,他們的眼神是一樣的澄澈,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葉秋勾起嘴角笑著,看起來十分溫婉,精致的麵容隔著照片也能感受到她的美麗。

其實葉秋去世的時候也很年輕,但照片上的她還沒有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

“媽媽。”鬱知喉間哽咽,清了清嗓音繼續開口:“我今年不是一個人來的,這是孟應年。”鬱知牽住孟應年的手。

“我們已經結婚了,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以後我會好好跟他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了。”

“我現在很幸福,上了夢寐以求的大學,也擁有了美滿的家庭。”

鬱知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幾乎把這半年多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他一開始還有些想哭,後來越說越順暢,他不願讓媽媽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

等鬱知說完,孟應年才緩緩開口:“媽媽,我是孟應年,是鬱知的丈夫。”

“我很愛他,就像你愛他一樣愛他,我跟你保證,我會永遠保護他,愛護他,成為他的家人,照顧好他。”

孟應年說的不多,但是一字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一陣風吹過,拂過鬱知和孟應年的臉頰,墓碑前鮮花的花瓣,要將這些話帶給那個人聽。

孟應年感受到鬱知對鬱成坤的抗拒,而且從昨天落地滬市開始,鬱知的情緒就一直很緊繃,絲毫沒有放鬆下來。

或許滬市對鬱知來說不是一個值得回來的地方,但是鬱知的母親在這裡。

孟應年:“知知,要不要把媽媽的墓地遷到京北去,這樣你想看她的時候就能去看她,也不用擔心閒雜人等過來擾她清淨。”

“你可以把這些事都交給我安排,等辦好後我們再去祭拜媽媽。”

孟應年對自己的身份適應良好,一口一個媽媽叫的比鬱知都順口。

一般情況下人們不願去打擾先人遷移墓地,但是比起這個,鬱知覺得鬱成坤過來更加惹人厭煩。

鬱知想也沒想道:“好,就按你說的做。”

孟應年遞給鬱知一個放心的表情:“那跟媽媽說再見吧,下次我們就京北見。”

兩人手牽手一起給葉秋深鞠一躬,然後緩步走向山下。

孟應年拿著手杖,走幾個台階還是沒問題的,隻要不去爬高樓層的樓梯的話。

他們走到山下見鬱成坤還等在原地。

鬱成坤看他們下來忙上前:“孟總,不知您等下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不妨到家裡一敘。”

孟應年借此開口:“正好知知也要回去拿點東西,走吧。”

“好好好,他的東西我們誰都沒動,我的車就停在門口。”不管是因為什麼,鬱成坤對孟應年去鬱家都是一百個願意。

孟應年:“我們自己開車來的。”

孟應年不用問也知道鬱知肯定不願跟鬱成坤乘一輛車前去。

“好,那孟總您就跟著我的車,我給您帶路。”

鬱成坤年紀也不小了,稱呼孟應年一口一個您。

他雖然自認為是孟應年的嶽父,但也不敢在孟應年麵前拿捏造作。

即便再不情願,鬱知還是跟著孟應年一起回到了鬱家。

再回來已經恍若隔世,鬱知走到門口遲遲不願踏進去,

孟應年察覺到鬱知的抗拒,握住他的手。

鬱知回神,踏步走進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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