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神妃仙子。”趙銘像烏龜伸長脖子,眼巴巴的望著倩影。
金佩香囊壓著裙擺,彩穗往後飄搖。四雙眼睛不約而同的移動,每個人的點各不相同。
林雲客望著她腰間緞帶,凝視著蓮步柳腰。蠟黃的臉色升起幾分紅光,有種老樹開花的滑稽感。
趙銘眼珠亂轉,盯著對方不放。翠羽細眉、羊脂玉頸、金鳳鬢飾……他腳步亂晃,差點跌入烏日峽。
相比於他們的豬哥相,張瀾則好得多。他用一種仰望女神的目光,匆匆掃過,不敢再看。好似,怕得罪美人。
至於陳景晏,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
他感到一陣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對方掃過他們,冷冷清清不帶絲毫感情,亦如修士掃過螻蟻。
“你會注意螻蟻眼神中的情緒嗎?”
“啊?螻蟻有眼睛嗎?”
不知為何,陳景晏想到這樣的對話。
轉眼間,她就像夢消失在四人的世界裡。
“走!”張瀾立刻說道。
“張道友?張道友!”林雲客大聲呼喊,張瀾已經落入穀中。
趙銘緊隨其後,速度比先前更快幾分。
林雲客苦笑幾聲,抱怨道:“莫道友,這些年輕人……”
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最終感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很可愛,不是嗎?”陳景晏站上飛梭,載著他追去。
“可愛?那女修明顯來自島外,我懷疑是海聯會的人。”他忍不住嘟囔,“真是沒出息的男人。”
“堂堂修士,女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這種女修,冷的要命,會死人的!”
陳景晏狐疑的望著他,問:“怎麼,你經曆過?”
“我?我可消受不起。”林雲客搖搖頭,“妙音閣的閣主,當年把各宗天才弟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就是女人嘛?躺在床上不都一樣?”他冷笑幾聲,推測到:“這麼多築基修士深入烏日峽,說明裡麵有事。這時候不趕緊避開,還上趕著送命?”
陳景晏打趣道:“要不,咱倆回去?”
林雲客笑而不語。
若是金丹修士出現,他自然二話不說,立刻離開。可隻有築基修士,說明峽穀深處的機緣並不大。小心一點,說不定能撿口湯喝。
作為一位老散修,林雲客彆的不說,嗅覺還是很靈敏的。否則,他也不會主動跳上飛梭。
張瀾追著倩影,補氣丹、蘊靈丹不要錢的吞入腹中。趙銘可沒這麼多丹藥,行至半途便乏力了。
“許下天道誓言,再上來。”陳景晏提醒道。
趙銘望著他,臉上寫著猶豫與糾結。林雲客挖苦道:“莫道友,你就彆管他了。這家夥心思不正,想著打劫我們呢。”
“屁!”趙銘怒叱一聲,“我是那樣的人嗎?”
“知人知麵不知心,要不你把心挖出來給我們看看?”…。。
趙銘氣血上湧,罵道:“老頭,你……”話未說完,避厄護元丹的效力瞬間消退。
他不敢多言,急忙掏出瓷瓶,使勁倒了倒,竟發現空了。
“糟了,之前半個月吃的太多了。”趙銘臉上冒出無數冷汗。
陳景晏見狀,提醒道:“趙道友?猶豫也算時間哦。這下麵的罡風,可是會要命的。”
趙銘臉色漲紅,捏著鼻子許下天道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