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跪坐在地上,看的分明。半晌,才反應過來,喃喃道:“好...好身手。”
樹林深處一陣沙沙的聲音,一個雖膀大腰圓,卻衣著得體的漢子率先走了出來。
身後緊跟著走出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一襲月白長袍隨意地穿在身上,發絲微微有些淩亂,卻更添幾分不羈。
一雙桃花眼,儘是風流之態。眼眸明亮如星,又偏偏透著一絲真摯。
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掛在嘴角,仿佛對世間萬物都滿不在乎,又仿佛世間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聽見婉初誇他,他笑眯眯的看向秉文,語氣裡頗為自得:“瞧瞧,外行人都看出來了。秉文你還得再練練。”
那名叫做秉文的仆從撓撓頭,尷尬一笑:“主子神勇。當著外人,您,您好歹給我留點麵子...”
少年見婉初還愣在原地,臉上還沾著那頭目的鮮血。他款步走到婉初麵前,從懷中掏出一淡青色的帕子,遞給婉初。
少年聲音有些慵懶,又帶著些許笑意,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是他所為一般:“擦擦吧,臉上都是血。”
四目相對,婉初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低下了頭,心裡怦怦亂跳。她也不知,自己是害怕還是害羞。
“多,多些俠客相救...”婉初聲音訥訥的,和之前麵對山賊時的伶牙俐齒判若兩人。
婉初擦了擦臉,鮮血染紅了絹帕。婉初頓時有些慌忙:“對,對不住...回頭我賠給您一個新的。”
少年眉眼裡露出兩分笑意。這位小姐倒是有點意思。
尋常小姐遇見這種情況一準兒嚇傻了。可她偏偏剛才還能壯著膽子和山賊討價還價。
至於那簪子沒讓那山賊一擊斃命,也在情理之中。嬌生慣養的女孩兒家,手無縛雞之力,能有那個勇氣,就已經十分難得了。
能在危難之時還能保持頭腦冷靜,想出應對之策,還保全了身邊一個丫鬟。光憑這些,就已經比尋常女兒家強上許多了。
隻是沒了危險,她反而露出幾分緊張之意,倒讓自己微微有些意外。
“小姐還能自己站起來嗎?”少年溫聲問道,語氣柔和體貼。
婉初麵上微紅,輕輕點點頭。
今日之事,實在事發突然,可現在已脫離危險,又加之男女授受不親,婉初平複了幾下心情,這次慢慢的站了起來。
雖然腿上發軟,可婉初強打著精神,低頭向這一主仆福了福身:“多謝俠客,小女子再此謝過了。”
“不知這位俠客姓什麼,住在何處。小女子歸家以後,也好向家中長輩稟報,送了謝禮,聊表心意。”
那位喚作秉文的仆從看了一眼少年,似乎不願他說的太多。
可那少年是什麼人,天生的主子,浪蕩慣了,哪裡是一個眼神便能阻止他的。
少年郎笑道:“這謝禮嘛,倒也簡單。聽聞冀州最有名的酒是悶青燒刀子,我正想嘗一嘗來著。你叫你家的家丁送幾壇子到城東的福來客棧便是。”
少年笑笑,滿眼似有點點星光:“就說,這酒是送給一個姓徐的公子便是。”39288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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