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聽見這話,忙笑道:“這孩子,定是聽見他嶽母來了,特地過來拜見。”
唐氏說歸說,卻彆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婉初。見婉初今日打扮得清貴,心中滿意。
那日在翠微寺,陳媽媽瞧見兒子和薑九小姐說話。在冀州薑府,自己也留意過這位薑九小姐,發現她溫柔嫻靜,進退有度,的確是兒子會喜歡的。
她也知道在冀州,淑寧回府時,兒子對薑家眾人的態度。她可不認為,兒子這時候過來,是專門來見薑大太太的。
可人來了,總要說點什麼。
這不,薑大太太臉上的笑容不就真切了些嗎?
盛行遠進屋來,依著規矩依次拜見了唐氏和大太太,這才站定。嫻寧和婉初上前一步,福身拜見盛行遠。盛行遠微微側過身,虛受了二人一禮。
大太太這才想盛行遠介紹:“這是你二妹妹嫻寧。以前她身子弱,我便沒叫她出來。如今大好了,淑寧有孕想叫她陪,我就帶了她來京城。”
大太太如此說,嫻寧便又站起身,輕聲叫了一聲“大姐夫”。
婉初站在嫻寧身後,清楚地瞧見嫻寧白皙的脖頸都染了一層紅暈。
盛行遠無不可否地點了點頭,似乎對嫻寧柔和的聲音和柔軟的身段並不在意。
嫻寧頓時有些失望。
“你今日不去衙門?”唐氏笑盈盈地看向盛行遠。
盛行遠道:“兒子今日沐休。明日才去衙門當值。”
大太太聽了這話,臉上笑容微微一僵。
她和淑寧說了那麼會子話,都不見盛行遠來拜見,還以為他不在家。
原來盛行遠在家。
淑寧為他懷著身孕,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可她的夫君卻連麵也不露一下。
她們夫妻感情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容不得大太太再想下去,就聽見盛行遠道:“既然嶽母如此說,那就叫二妹妹住到淑寧身邊一陣子,也好叫淑寧安心養胎。”
唐氏有些詫異,仔細瞧了瞧盛行遠。卻見他一臉風輕雲淡。
唐氏略有些尷尬,道:“你這孩子,可是上衙上傻了。這話豈能是你一個做大姐夫能提的?”
大太太忙道:“姑爺這是關愛淑寧,可到底男女有彆。怎麼能叫嫻寧占了姑爺的位置。”
嫻寧也柔柔出聲:“是啊。若是叫我影響了大姐夫和大姐姐,嫻寧心中實在不安。”
婉初看的分明,嫻寧端的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可盛行遠笑笑,滿不在乎:“無妨。過幾日就是歲首,侍衛馬軍司本就是最忙的時候。兒子打算這些日子都住在衙門,暫時不回來了。”
“淑寧日常總是要病一病的。府上又有府醫,又有她妹妹在。我在與不在,都是一樣。”
一席話說的眾人都不知如何接口。聽著似乎既嫌棄了嫻寧,又嫌棄了淑寧一般。
嫻寧更是扭著帕子,一張俏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