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盛行遠抱著已經昏迷,下身還在不斷流血的淑寧闖進正屋,大太太和唐氏頓時白了臉。
定國公府很快亂成一團。
大太太見淑寧裙下的血,慌得差點站不住。唐氏強打起精神,扶著大太太:“府醫還沒走遠,快去叫回來!”
大太太穩住心神,顧不得避諱不避諱,拉著盛行遠道:“姑爺,淑寧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就見紅了呢?!”
偏偏盛行遠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大太太簡直百爪撓心一般難受,又叫來彩屏:“淑寧是怎麼弄的?”
彩屏一臉為難,看看唐氏又看看大太太,滿臉恐懼。
唐氏見彩屏看自己,心知這事兒八成是和自家脫不開乾係。再看兒子一臉懊惱的神色,唐氏心中咯噔一聲。
好在府醫沒走多遠,已經折返回來了。唐氏忙道:“親家,先彆問了,叫淑寧先止血才是。”
大太太聽了,這才撒手,讓出位置給府醫。眾人圍在屋子裡,裡三層外三層。
淑寧躺在床榻之上,麵色蒼白如紙,原本圓潤的臉頰此刻深深地凹陷下去。這些日子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仿佛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嘴唇毫無血色,微微乾裂,眉頭即使在昏迷中也緊緊皺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的頭發淩亂地散在枕頭上,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如同枯草一般。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灰敗的氣息,沒有絲毫生機。
盛行遠看著淑寧,她剛嫁過來的時候,鮮豔明媚,宛如一朵曾經嬌豔盛開的花朵。可她現在躺在床上,氣若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