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睫毛輕顫,不知眼前的少年怎麼和當初在冀州初遇時不太一樣。
明明那時候,還是犀渠玉劍良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
婉初不解,怎麼今日一見,說話則是夾槍帶棒的?
徐瀾之說完這話,心中也是有些懊惱。
自己和薑九小姐是什麼關係?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太冒昧了,活像個登徒子。
徐瀾之暗暗咬唇,難不成是受秉文影響?不對不對,秉文雖憨,卻是個斯文的。隻怕是自己這陣子在市井待的太久了。
說起來,薑九小姐的終身大事自有她家裡人為她做主,自己在惱什麼?
徐瀾之想不通,也沒功夫細想,就聽婉初問道:“你膽子真大啊,都偷到定國公府來了。定國公的家仆都會功夫,你不怕被打斷腿?”
徐瀾之輕笑一聲:“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誰敢攔皇子的路?不要命了?
婉初聽了這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神色凝重:“就算是你功夫好。也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常在屋簷飛,哪有不落網的?”
徐瀾之聽了婉初這歪理,笑了。
他若是真按薑九小姐說的,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進來,隻怕今日給薑家辦的接風宴就徹底黃了。
那他哪裡還能看見今日這番好戲呢?
徐瀾之收起臉上笑意,輕咳一聲,挺直了脊背,忍著笑裝作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