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問問他,他要做什麼!”
唐氏看向身後跟著的丫鬟婆子,道:“你們都下去。”
主子們之間的齷齪,下人們是一點都不想沾。聽見唐氏這話,忙不迭地下去了。
婉初也想走。
淑寧脾氣本來就不算好。現在一看,頂著一頭亂發的淑寧倒像是一頭母獅。
丫鬟婆子都下去了,這屋裡就剩下自己和兩位當娘的。淑寧這滿身的怒火,搞不好就要發在自己身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婉初打定主意,準備行禮告退。
誰知唐氏卻看向婉初,一臉和善:“我們都老了,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話說。你也在這兒,幫我們勸勸你姐姐。”
婉初心中一沉。
她已經從徐公子那兒知道了,唐氏準備叫自己進盛府,給盛行遠做妾。
按照唐氏的打算,故意叫自己瞧見盛行遠和淑寧夫妻不合。若是自己是個有那份心思的,則會忍不住往盛行遠身邊去靠了。
將來若是出了點什麼事兒,鬨得儘人皆知,大太太也不能阻攔自己進盛家。
可淑寧人生最不堪的一天全叫自己看了個精光。若是將來自己進府,淑寧還不知要怎麼拿捏自己。
這樣,妻雖有地位,卻無寵愛。妾雖有寵愛,卻無地位。
婉初垂眸,唐氏果然是內宅老手。若是自己真有那個心思,唐氏這一個小動作,便叫將來盛行遠的後宅維持平衡了。
淑寧哪裡想到這些,她氣鼓鼓地看向婉初,難不成要叫這個庶女看自己的笑話?
可婆母的話,她又不能反駁,隻得氣喘籲籲地對大太太道:“娘!”
大太太心焦急了,這孩子怎麼分不清輕重?眼下姑爺才是重點。婉初一個庶女,還能翻出天去?
“到底是怎麼了?你不是在歇著嗎?怎麼好端端的砸了茶碗?”大太太問道。
提及這個,淑寧回神,顫抖著手指向盛行遠,哆哆嗦嗦道:“你們問問他...”
唐氏拉拔了一下盛行遠,卻見他手中捏著一個燒了一半的鴛鴦並蒂荷包。
唐氏仔細瞧瞧,有些眼熟:“這不是淑寧的荷包嗎?你怎麼給燒了?”
大太太也湊過來一看,居然是淑寧省親的時候,嫻寧繡給淑寧的荷包。
盛行遠口氣冷冰冰的,好似寒冬:“母親,這荷包不是淑寧的。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隻是過來找淑寧要其他的荷包而已。”
唐氏奇怪,對淑寧問道:“不過幾個荷包,怎麼吵成這樣?”
淑寧哆嗦著嘴巴,顫巍巍道:“世子一進屋,就問我,這荷包是誰繡的。我便照實和他說,這荷包是二妹妹給我繡的,用來裝寧心香丸的。”
淑寧臉色潮紅,呼吸費力:“他,他竟然和我說,這荷包裡有麝香。還叫我把其他的荷包都給他找出來燒掉。”
淑寧氣得渾身發抖:“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那也不該因為恨屋及烏啊!”
“你...你怎能如此汙蔑我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