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侍妾,本就是低賤女子,若不緊緊依附著三殿下,隻怕早就被這位醋壇子皇妃剝皮抽筋了。
如今徐誠之的後院,倒是彆具一格。
楊楠蕊身為正妃,恨不得將徐誠之栓在自己的宮絛上。兩位側妃恨不得閉門不出。府上的侍妾們則是極儘爭寵之事,生怕一旦失寵,就被楊楠蕊發賣了出去。
見楊楠蕊殺氣騰騰地就要衝回後宅,一個小廝忍不住小聲道:“殿,殿下他不在府中。”
楊楠蕊這才頓住腳步,扭過頭,鐵青著臉問道:“去哪兒了?可是去了什麼新開的青樓楚館!”
那小廝嚇了一跳,連忙搖頭,小心翼翼道:“殿,殿下聽說外麵有施粥地,便說要出去看看。”
她的貼身丫鬟流芳見狀,大著膽子輕輕拉了一下楊楠蕊的袖子。楊楠蕊還在氣頭上,沒好氣地扭頭瞪了她一眼:“有話就說!做什麼拉拉扯扯的?!”
流芳忙賠著笑臉道:“皇妃,三殿下怕不是聽見了您施粥的善舉,特地去粥棚看望您去了吧?”
楊楠蕊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她知道自己成了三皇子正妃的時候,整個楊家都欣喜若狂。可嫁過來的第二天,三皇子的兩個側妃就進門了。這側妃的妾室茶吃得不情不願,但無奈也要含恨喝下。
可誰知道,三皇子內宅裡,不光光是她們三個妻妾,還有眾多的侍妾。
她今日看徐誠之睡在這裡,明日又看他睡在那裡。一顆心就跟泡在醋裡一樣。
她是千金貴女,哪裡受得了如此被冷落。成婚不過小月餘,就和徐誠之不知吵過多少次。可換來的,卻是徐誠之更加冷漠的對待。
猛然聽見徐誠之要去粥棚看自己,楊楠蕊歡喜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快!快給我梳妝!必定要打扮得漂亮些!”楊楠蕊帶著流芳等人轉身回了自己的正屋。
流芳打開首飾匣子,從中取出一支精美的金鸞簪,簪身雕刻細膩,金鸞羽毛熠熠生輝,每一片都栩栩如生。
楊楠蕊一眼相中,道:“這簪子倒是精致,配得上我的身份。你再選些金簪子,出門在外,彆掉了自己的身份。”
流芳答應一聲,又挑出幾支小巧的金釵,金釵上鑲嵌著細碎的寶石,如同繁星點點。還有金葉發飾,那金葉薄如蟬翼,脈絡清晰可見,邊緣還微微卷曲,仿佛被風吹動的真實樹葉。一看就價值不菲。
另一個丫鬟捧著一襲華麗的衣裳過來:“皇妃,這是用上等綢緞製成的冬衣,紅色的錦緞上用金線繡著傲雪寒梅,領口和袖口都鑲著珍貴的白狐毛,既暖和又華貴。”
楊楠蕊伸手摸了摸那柔軟的狐毛,嘴角上揚:“這衣裳不錯,就穿它。”
隻有正妻才能穿紅色。她就是要叫府邸裡那麼多女人看看,她才是這一府的主母。
收拾妥當以後,楊楠蕊昂著頭,坐上三皇子府邸的馬車,在王府侍衛的層層保護下,驅車往粥棚去了。
誰曾想,楊楠蕊如此盛裝打扮,滿懷欣喜興致勃勃,無奈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