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儀雖然心有疑惑,可口氣卻軟和了下來。
“楠蕊,你來。”
楊楠蕊還在哭,聽見唐昭儀這麼說,強忍著委屈上前一步,可還是滿臉的不情願。
唐昭儀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道:“可憐見的,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這件事兒是誠之不對,我來罵他。”唐昭儀拍了拍楊楠蕊的手,寬慰道:“這皇子府邸隻會有你一個女主人。本宮也隻認你這一個兒媳婦。”
楊楠蕊哭道:“兒臣不想要那女人進門!求娘娘給兒臣做主。”說著,埋頭又哭起來。
唐昭儀瞪了徐誠之一眼,叫宮女扶著楊楠蕊坐下,安慰道:“傻孩子,你這就受不了了?那你將來”
唐昭儀頓了頓,生怕楊楠蕊聽不懂一般,指了指頭頂,笑道:“等到了這個時候,身邊姐姐妹妹可就多了起來。難不成你還能攔著不讓人進來?”
“就算你能攔得住身邊的人,也攔不住祖宗規矩啊畢竟,三年一次,若是停了,朝臣們是第一個不答應的。”
“母母妃”楊楠蕊眨眨眼,臉色白了白,顯然她沒有想到這些事情。
唐昭儀笑笑,語重心長道:“你隻要記得,你是這府上最尊貴的女人就行了。其他的人,都要仰仗你才能在內宅活下去。”
楊楠蕊哭道:“可,可殿下似乎是動了真心。而且那薑氏是冀州知府之女,若是她進了門,哪裡還有我站的地方?”
唐昭儀一陣頭疼,口氣中多了一些不耐煩,道:“行了!今日事情鬨得這麼大,多少流民都瞧見了,堂堂三皇子妃,當眾拈酸吃醋。竟然和那薑氏扭打在一起,誠之的臉麵都要給你丟光了!”
楊楠蕊被如此一喝,嚇得臉色一白,哭都忘了哭。
徐誠之這時才站出來道:“母妃,也彆太怪楊氏了。這事兒也有我的不是。我今日喝多了酒,一時孟浪了。”
楊楠蕊沒想到此刻徐誠之竟然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又驚又喜,一顆心怦怦地跳。
徐誠之趁熱打鐵,對楊楠蕊道:“隻不過,今日事情你確實做得太過了。就是父皇知道,也會不高興的。父皇原本看中的,就是你的賢惠大度。你這樣,他會失望的。”
自從楊楠蕊和徐誠之成婚後,一顆心都撲在了徐誠之身上。
聽見聖上會對自己這個三皇子妃失望,楊楠蕊的臉色又白上了三分。
徐誠之心中滿意,卻滿臉嚴肅,道:“為今之計,也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楊楠蕊顧不得哭了,忙不迭道:“殿下請說。”
“如今也就隻有納了那薑氏,才能顯得你並非是不能容人之人。”
徐誠之又道:“這事兒,要快。不然,等父皇知道了今日的事情,隻怕,就算你再想做些什麼賢惠的事情補救,也來不及扭轉父皇對你的印象了。”
楊楠蕊猶豫起來,手中帕子扭成了麻花。
恰時,唐昭儀和顏悅色道:“你放心。方才我說的話都作數。誠之不管將來走到什麼位置上,我隻認你一個是我的兒媳婦。其他的人,都不能動搖你的位置。”
唐昭儀理了理鬢角,緩緩道:“薑氏,自己不知檢點,勾引皇子,若不是三皇子妃有容人之量,應該沉塘。”
“就算薑氏入府,也隻能做個最低等的侍妾。”
唐昭儀一錘定音,終於叫楊楠蕊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