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為難你,你給爹說說他長什麼樣,我明天就去他家門口罵他一頓,我兒子他都敢指指點點?”
李衝將軍自顧自的說了一堆,眼神卻直直的打量著李望潮的神色。
不對呀,這小子一聲不吭,臉上也看不出情緒,難不成真被欺負了?
李衝將軍有點坐不住。
“爹,沒事,有您在誰敢對我說教,倒是皇上給我下了個命令,讓我去江南治理水災,謹防水災出現,今天收拾東西,明天就啟程。”李望潮說道。
他不過剛坐下,李將軍就拉著他左看右看,嘴裡也問個不停,生怕他受了委屈,讓李望潮看的心裡發酸。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突然多了個爹,心裡肯定接受不了,可短短的一段時間,兩個人接觸時,就能察覺到李衝將軍對自己的寵愛。
那是父親對兒子的愛,毫無底線的溺愛。
李望潮喝了口茶,看著目瞪口呆的李衝將軍,說:“我回來跟您說一聲,兒子明天就走了。”
李衝將軍一把搶過李望潮的茶杯,猛的朝地上一扔,指著李望潮的鼻子就一頓喳喳。
“我呸!”
“你小子回來就帶的這消息?喪氣不喪氣!治理水災這活不能乾,古往今來治理水災的要麼一輩子碌碌無為,要麼死在半路上,你絕對不能去!”
李衝將軍一陣跳腳,不等李望潮解釋就指著門口,衝著當今皇帝的聖旨就是一陣臭罵,仿佛聖旨就是皇帝一樣,整得李望潮哭笑不得。
等人發了瘋,李望潮這才說道。
“兒子自有辦法,肯定能治理好水災,我要是成功了,不就是名揚天下,流芳千古了?”
“去你的流芳千古,老子給你刻碑上也能讓你流芳千古。”李衝將軍氣的口不擇言。
以前兒子為了個女人當贅婿,他都氣的吹胡子瞪眼,現在要李望潮去做一個曆朝曆代的都難以治理的水患,還是皇帝親自下了命,無異於是把李望潮往火坑裡推。
李望潮無奈,隻得廢了半天口舌,扯上了天下大義,又扯了一堆有的沒的,這才把他給安撫下來。
費了半天勁,李望潮這才回到自己房中。
門內留著一盞燈,楚思雪獨自坐在桌子旁,手裡拿著紙張寫寫畫畫,聽見門動的一瞬間抬起了頭,眼神裡帶著笑意。
“你回來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李望潮覺得無比的心安。
“嗯,我回來了,我有事和你說,我要單獨去一趟江南。”
楚思雪身形一動,遲疑著道:“我能一起去嗎?”
她不問李望潮去江南做什麼,也不問要去多久,她已經習慣了李望潮在身邊,猛的要分開,肯定舍不得,
“馬上到了雨季,皇上害怕江南水患,整個朝堂沒一人提出有用的建議,我說了個辦法,皇帝便讓我去江南,大約幾個月吧,思雪,你自己好好在家,不用跟我一同。”李望潮道。
這幾個月的時間相處,兩個人關係也近了不少,話並未明說,卻心知肚明。
“好,我替你收拾行李。”
趁著夜色,楚思雪收拾了一些行李,待到天亮,便早早的做了飯菜,等著李望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