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寺隻有前五層,皇家寺廟金光寺有前六層。我們大涼,也就是中原人口中的西涼市麵上能找到的隻有六層。”
老方丈一開口嚇了陳風一跳,他用的是地道的大晉官話。
“大師可曾去過大晉?”陳風索性也改用了大晉語言。
“不曾,隻是多年前貧僧一個師弟去過中原。說起來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老和尚說著睜開眼,隻見他的眼睛並不是普通西涼人那種黑中帶黃的眼球。
而是一種陳風不太好形容的顏色。雙目對視,陳風驚駭的發現老和尚的眼睛仿佛若星空一樣深邃。
又是八百年前,看來八百年前確實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時間點。
“明王訣說起來在大涼已經流傳了上千年。傳聞是真言寺一個俗家弟子根據爛陀真經改編而成。後來真言寺毀於戰火,明王訣的全本隨即遺失。”
“敢問大師這個真言寺在什麼位置?”
“貧僧惠安,施主叫我法號就好。陳施主如今去真言寺可不是什麼好選擇。施主在丹州滅殺九級妖獸的事情已經被人得知,丹州的妖王現在可是正在尋找陳施主。”惠安方丈說道。
陳風這還是第一次在彆人麵前有種被看光了的感覺。柳依依為他療傷的時候不算。
“大涼傳世的明王
訣隻有六層,施主修煉到了第八層。意味著什麼就不用貧僧多說了吧。真言寺荒廢數百年,恐怕如今連廢墟都不易尋找。況且那地方現在是妖獸的領地。”惠安說著手指一點,一個黃豆大小的白光一下子鑽進了陳風的眉心。
陳風明明感覺那東西自己能躲開的,可惜就是讓它進入了體內。
一大堆信息湧出來,還真是都是他關心的內容。
陳風想到的沒想到的,惠安方丈都想到了,並且用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灌輸了進來。
“多謝方丈。”陳風鄭重施了一禮,這次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在下現在相信方丈能掐會算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方丈能否幫我算算我師姐下落。”
惠安沒說話,抬頭望著天空發了一會兒呆。陳風也沒敢催促。
“緣來緣去,皆是天意,緣深緣淺,皆是宿命。施主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不久的將來,會遇見的。”
“多謝大師。那在下就不打擾大師清修了。”
陳風離開福安寺,打算找人打聽一下這個老和尚。
惠安神神叨叨的,似乎是看穿了他全部的秘密。
如果真是能掐會算那也太嚇人了。
如果不是算出來的,更嚇人。
說明陳風的信息泄露了。有一雙看不見他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他。
陳風跑到附近的鎮子,幻化成各種模樣打聽惠安。
這裡的村民根本就沒人認識惠安和尚,他們說福安寺的方丈叫淨空。
陳風找了好些人,大家都這麼說。
陳風立馬返回福安寺,正好碰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僧人在僧舍前的樹林中練功。
“敢問大師,此間方丈可是惠安大師?”
“本寺方丈法號淨空。”
“那貴寺可有一位叫惠安的老僧?年紀非常大,眉毛這麼長。”陳風問道。
“本寺年邁僧人確實有幾個,但沒有施主說的惠安。”
“我前些天就在那間僧舍,咦?怎麼沒了?”陳風一愣,惠安見他的位置現在成了一處空地。
“施主可能是遇見幻境了,要不就是做夢。”年輕僧人笑道。
“見鬼了?”陳風嘟囔道。
“施主可真會開玩笑。佛門淨地哪來的鬼怪?”
“那大師可聽說過一個叫真言寺的地方?”
“真言寺?施主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這個寺廟早在七百年前就毀了。有傳言說是毀於天劫,也有傳言說是毀於戰火。施主幸好是問的貧僧,彆人恐怕還真沒聽說過真言寺這個名字。”
“真言寺傳聞是明王訣的發源地,數百年來無數人想找這個地方。可是就算找到又能怎麼樣?都廢棄了七百多年,明王訣就算是刻在石頭上現在也風吹雨打看不清了。”
“敢問大師法號。”
“貧僧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