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天風觀察著四周,恐有危險因素的時候,一道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
這道鈴聲讓方才有些放鬆的王天風瞬間警覺起來,他立刻掀開被子,想要尋找自己的槍。
初嫿也被這鈴聲吵醒了,意識到是自己鬨鈴響了後,連忙拿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床底下的手機關掉鬨鐘。
初嫿彼時還懵懵懂懂的,顯然沒睡醒。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脖子。
“誒,你醒了?!”初嫿的聲音無不透著喜悅。
王天風聽出這聲音和昨晚的是同一人,他也在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這女孩過於白皙,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
初嫿:我TM,老娘這叫冷白皮!
“你…是誰?”
王天風的嗓子沙啞無比,喉間一動,就扯著頸部的傷口,想要開口說話都極其困難。
“誒,你傷口流血了!”
初嫿指了指他肩膀上的傷,王天風這才發現他的槍傷也被包紮好,而且他……
他現在裸著上身!
饒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毒蜂,也對現在的處境感到窘迫。
偏偏那姑娘還一眨不眨的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盯著他的身體看,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那個年代的人多少有些傳統觀念在,王天風被這個未曾謀麵的姑娘看光的身體也會不自在。
初嫿她才不無辜,她就是故意的,昨夜光顧著給他處理傷口了,等想看的時候又……
現在可不是她想看,是人家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麵前讓她看的!
直到王天風被初嫿看得發毛,初嫿這才大發慈悲的把提前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他。
“這是我買給我爸爸的衣服,你湊合穿吧!”
王天風彆無選擇,他不能一直這樣在人姑娘麵前亂晃吧?
王天風接過初嫿手中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卻被初嫿叫停。
“等一下,先換藥。”
初嫿先是接過一杯溫水給王天風,剛才他那嗓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吃了多少隻鴨子呢。
王天風接過那杯水卻沒有喝,多年的特工生涯不允許他信任任何人。
初嫿也很無奈,更多的卻是心疼。
她拿過杯子喝了一口,示意王天風這杯水無毒。
王天風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彆扭的喝下這杯水。
兩人默默無言,初嫿拿著止血藥和紗布,給王天風換著藥。
期間,王天風整個人都很緊繃。
一方麵是不信任眼前的陌生人,另一方麵是少女柔若無骨的手在給他包紮傷口時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他的身體,讓他一陣顫栗。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反應,隻是少女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專心的給他擦拭著傷口。
少女白皙的皮膚與他傷痕累累的身體形成的鮮明的對比,不僅如此,初嫿還看到他身上還有各種新舊不一的刀傷和槍傷,這一刻,初嫿的心也跟著揪作一團。
王天風仔細打量著少女的臉,她的眉毛彎彎的,眼睛大而明亮,鼻梁直且細,唇色淡淡的,顯得既溫柔又堅定。
儘管她穿著一套普通的睡衣和寬鬆的睡褲,但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光芒,卻讓王天風的心不由得微微動搖。
初嫿小心翼翼地處理著他的傷口,手法雖然不是特彆專業,但十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