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下馬車就走這麼快,恨不得飛到格格身邊一樣。
胤禛才不管蘇培盛的碎碎念,心裡隻想著早點見到初嫿。
他昨日回去後,滿腦子都是初嫿的一顰一笑,連奏折都看不進去。
到了天香樓,胤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二樓雅間窗邊的初嫿。今日的她穿著更襯得她清麗脫俗,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蘇培盛,去,給朕包下整個天香樓。”
胤禛壓低聲音說道,生怕驚擾了佳人。
“皇上,這包下整個天香樓,是不是太招搖了些?格格怕是會不高興的吧?”
蘇培盛趕緊給皇上做狗頭軍師,生怕惹了那祖宗生氣,皇上遷怒於人。
胤禛一想也是,便作罷,隻讓蘇培盛在初嫿隔壁的雅間定了個房間。
胤禛坐在雅間裡,眼睛一刻也不肯離開初嫿。
隻見她一會兒托腮凝神,聽著戲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一會兒又和身邊的丫鬟低聲說著什麼,臉上不時露出甜美的笑容。
“這丫頭,究竟在想些什麼呢?”胤禛看著初嫿,心裡就像貓爪子撓似的,癢癢的。
他多想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聽她親口告訴自己,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皇上這是乾啥呢?馬不停蹄的出了宮,就為了在隔壁偷窺人家啊?
“皇上,您要不要傳膳?”蘇培盛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皇上真當自己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呢?天天往宮外跑也就罷了,還經常不用膳,晚上他也是看到皇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本來就老,現在這樣看上去,更像初嫿格格的長輩了。
“傳什麼膳!朕現在哪裡還吃得下!”胤禛沒好氣地說道。
“去,給朕拿壺好酒來。”
蘇培盛不敢怠慢,趕緊下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蘇培盛就端著一壺酒和幾碟精致的小菜回來了。
胤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仿佛想要借酒消愁。
“這酒怎麼是苦的?”胤禛皺著眉頭說道。
“皇上,這可是從宮中帶出來最好的禦酒啊,怎麼會是苦的呢?”
蘇培盛疑惑地說道:“是不是奴才伺候不周,您再嘗嘗?”
“苦,當然苦了。”胤禛放下酒杯,歎了口氣。
“這心裡苦,喝什麼都是苦的。”
蘇培盛在一旁不敢說話,他知道皇上這是在為情所困呢。
“你說,朕該怎麼才能讓她明白朕的心意呢?”胤禛看著窗外初嫿的身影,喃喃自語道。
“皇上,您在這兒乾著急也不是辦法啊。要奴才說,您不如直接去見見格格,找個清淨地兒,把您的心意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這比什麼都強!”蘇培盛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胤禛煩躁地放下酒杯,這酒確實是宮裡最好的禦酒,可如今喝在他嘴裡,卻比黃連湯還苦。
“你的意思是,朕要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去跟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