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這皇上真是雙標,貴妃娘娘哭的時候您怎麼不這麼說?
“朕問你是哪個宮裡的,怎麼?啞巴了?!”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一旁的初嫿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冷笑,嗬,這安陵容,裝柔弱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可惜啊,她今天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不過…這皇後是等不了了?
這胤禛,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更何況,今天她還要在這好好表現表現,讓他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溫柔”。
“皇上,這位妹妹看著麵生,您貴人事忙,不記得也是有的。”初嫿柔聲細語地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輕輕地撫摸著胤禛的胸口,像是在安撫一隻暴躁的獅子。
胤禛果然被她這溫柔的語氣撫平了幾分怒氣,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可人兒,語氣也緩和了幾分:“嫿兒說得對,朕日理萬機,哪能記得住那麼多人。”
聽到胤禛對初嫿的稱呼,安陵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嫿兒?皇上居然叫她嫿兒?!
嫉妒的火焰在安陵容心中熊熊燃燒,她咬緊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失態。
安陵容心中暗暗叫苦,皇上果然忘了她是誰,而且看來這新貴妃,果真是有兩把刷子。
她掩去眸中的憤恨,柔柔弱弱地開口:“嬪妾是答應安氏,承蒙皇上垂憐,封為安常在……”
“安常在?安常在是哪根蔥?”胤禛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仿佛她是什麼臟東西一般,避之不及。
“皇上……”安陵容的眼淚說來就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仿佛斷了線的珍珠,看得蘇培盛都忍不住在心裡暗歎一聲:這演技,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安陵容還在努力擠著眼淚,試圖喚起胤禛對她的一絲憐憫。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許會覺得楚楚可憐,但此刻在胤禛眼裡,卻隻覺得無比做作。
他最討厭這種矯揉造作的女人,偏偏這後宮之中,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夠了!”胤禛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哭喪呢?朕還沒死呢!”
安陵容被嚇得渾身一抖,連忙止住了哭聲,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不敢再言語。
“皇上息怒。”
初嫿見狀,柔柔地開口,聲音輕柔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說著,她還狀似無意地伸手撫了撫鬢邊的珠釵,露出了手腕上那隻通體翠綠的翡翠鐲子。
這鐲子是前幾日胤禛賞賜給她的,說是宮中獨一無二的珍品,見鐲如見人。
安陵容自然也瞧見了那鐲子,心中妒火更甚。
她是選秀入宮,按理說資曆比這什麼貴妃要老,憑什麼她自入宮還未曾見過皇上。
而這初嫿,一來就封了貴妃,如今更是獨得皇上恩寵,就連她這個做妃嬪的,在她麵前也要自稱“妹妹”,簡直是豈有此理!
初嫿自然也察覺到了安陵容眼中的妒火,但她並不在意,反而勾起一抹勝微笑。
“皇上,您看安答應都嚇得不敢說話了,您就彆罰她了,好不好嘛?”初嫿搖晃著胤禛的胳膊,語氣嬌嗔,像是在撒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