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正廉隻能連連稱是,他站在一旁什麼都不敢說,一直恭送著五皇子出門才敢抬起頭,但也隻是狠狠的看雲瀟一眼便回了自己的書。
雲瀟明白,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的威嚴受到了打擊,平時可以隨意打罵的女兒,現在一飛衝天,已經不是他能夠隨意打罵的了,這對於雲正廉來說是狠狠的打臉。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他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進行了一番整合,經過這幾次的敲打院子裡的人,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敢再繼續放肆了,起碼會安分一段時間可以給他機會了解了解這府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景,做些什麼才能改變當下的局麵。
接下來的七天廚房按時送上好吃的東西,院子裡簡單的進行了翻修,總歸看上去沒有那麼破落了,宮中的進宮宴也就要開始了。
這七天的時間裡,五皇子沒有任何的消息,隻是京城中關於他的傳說,還是不絕於耳。
畢竟堂堂天朝戰神很少在經常裡流這麼久,如今不僅留在京城,而且據說還要選妃,這可是一個大新聞,畢竟這位皇子一直以來不近女色,常年駐守在邊關。
不過大家也唏噓聲一片,戰場上馬革裹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在戰場了,有赫赫的軍功又怎樣,像這位五皇子這樣的性子,無心爭皇位,常年在邊關,女兒嫁過去大多也是受苦。
更離譜的傳說還在後麵,大家一致認為五皇子之所以戴著麵具,就是因為他麵具下的臉已經毀容了,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大家雖然敬仰他的軍功,感恩他戍守邊關,但一些不靠譜的惡意還是從民間傳來。
說他麵具下的那張臉能止小兒夜啼。
雲瀟穿著那件花重金趕工出來的衣服時還在感慨,這樣溫柔的一個人,其實不太能夠想象得到他在戰場上是怎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隻覺得這人應該極有修養,隻是厭倦京城與皇位的爭鬥才會領兵出征。
在邊關雖然有性命之位,但沒有整日的爾虞我詐,日子過得甚是舒坦,如果讓她選,她也願意選擇這條路。
遠離京城,過自己的日子。
如果讓戰場上見過墨楚玄真正麵目的人知道,有人竟然覺得這位殺神是一個溫柔又有修養的人,估計會驚訝的嘴都合不上。
不過,雲瀟也知道,能夠在戰場上廝殺下來的人,一定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一個人讓你看到的樣子,一定是他想讓你看到的模樣。
因為昨天晚上五皇子就派人來通傳過消息,今日她換好衣服坐在小院中等著通傳的人過來,沒過一會兒,外麵果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眼生的仆人見到她就要跪下恭恭敬敬的請。
雲瀟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禮,一時受寵若驚,急忙把人扶起來。
“我不是規矩這麼大的人,以後站著回話就好。”
來人匆匆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急忙低下頭。
“小姐待人和善,與傳言中有所不同。”
雲瀟輕輕一笑,沒有深究。
她不知道原主這副身體之前做了些什麼,讓滿整個京城的人都覺得她是一個不學無術,沒有修養且頑固任性的人。
那隻是這副軀殼從今以後會截然不同,她不需要一個一個的去解釋,舉頭三尺有神明,她做過什麼上天自有安排。
本以為隻是派了一輛馬車來接先開馬車的簾子,才發現正主在裡麵坐著,正輕輕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雲瀟愣了一下,更加受寵若驚。
“五殿下怎麼還親自過來?其實我可以自己到城門口去的。”
墨楚玄睜開眼睛,側身往旁邊避了避,避出一個更大的空間招手讓她過來。
“這個方向恰好我也順路,正好在路上可以給你定定心,你之前進過皇宮嗎?”
這麼一說,雲瀟的記憶中還真沒去過。
天家威嚴,從離城門口還有幾裡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感受的出來了,大多數平常百姓家的門口不會有官兵把守,可能今天皇宮中有宴席,所以京城中的首位加強沒隔多遠就有幾個站崗的護衛。
雲瀟放下簾子,感慨一聲。
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一些什麼不一樣的事情,不知道她今天的預感會不會準。
到了宮門口,經過多重搜查。
當然,麵對著五皇子,侍衛自然不敢太過放肆,所以,主要的搜查對象是雲瀟。
好在來之前雲正廉派人來主要說了一下這件事,所以她來的時候身上幾乎沒帶什麼東西,簡簡單單的過了一遍流程就放他們進去了。
宮宴和外麵的宴會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宮人忙忙碌碌的,他們一進來就有人領著進了偏殿,這裡是給貴人們等待晚宴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