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姨娘和雲嬋這個過程中就一直站在一旁,嘴上喊著說的好話動作,卻沒有半點兒要上前,擋住的意思。
雲嬋低下頭的時候,眼睛裡的幸災樂禍都要溢出來了。
打完這兩棍,辛姨娘才上前虛弱的攔住。
“老爺,你千萬不要打了,一個小丫頭,家法有多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真的打出個什麼,好歹可怎麼辦才好啊。”
最後她又著急的轉向雲瀟。
“你父親給你要什麼?快答應了吧,讓他消消氣,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咱們等日後再說。”
雲正廉生氣地指著雲瀟。
“昨天他當著張大人的麵直接拒絕了張大人說的,美白粉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提前預留出來一盒不就好了嗎,誰知這死丫頭根本不顧他父親在官場上的死活,直接就拒絕了。張大人當時氣得臉都黑了,事後我問這丫頭討要,半點兒都不理會,甚至直接把我派去的人打發回來了,今天要是不狠狠的教訓她一頓,我難解心頭之恨!”
雲嬋忍不住在一旁添油加醋。
“姐姐也太過分了吧,父親一人為了家族的榮耀,在官場上努力,我們做女兒的能幫就幫姐姐既然有辦法幫到父親,為什麼要拒絕呢?父親也不好做的呀。”
雲嬋向來懂事,雲正廉心裡一直都很疼愛這個女兒,此時聽到這個女兒如此乖巧,看向雲瀟時的眼神沒有那麼友善了,簡直像是在看一個敵人。
“你聽聽妹妹說的話,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心裡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嗎?你這是要將你父親陷於不忠不義的境地!”
雲瀟低著頭苦笑。
一家人甚至沒有一個人聽她解釋一句,隨著枕頭風越吹越熱,親生父親根本就沒有想過給自己親生女兒一條活路。
“我做事有我的原則,父親不必再多說了,你想要的東西我沒有,全部都是按照店裡的規矩提前規劃好的,父親要是想要,不妨去找五皇子問一問,或許他會給您呢。”
此時此刻,光憑借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脫身,不得已之下,隻能又搬出墨楚玄的名號。
雲正廉衝動之下,又要衝上來打,辛姨娘順勢攔住。
畢竟再打下去人可能就暈倒了,人一暈倒什麼都問不出來,倒不如讓她痛苦的清醒著。
“哎呀,瀟丫頭,你怎麼這麼糊塗呀?你與五皇子是合作關係,一瓶藥粉罷了,要是你真的拿出來,他還能因為這件事而怪罪你不行。”
“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要為一家人打算,你父親如今需要這件東西來穩固自己的地位,何樂而不為呢?平日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討好上級!”
一瓶藥粉確實算不得什麼,哪怕想要給外界樹立一個公平公正的標杆,拿出一盒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但一家人都這副嘴臉,讓她越發不想遵從雲正廉的意思。
人天生都有反骨,雲瀟的反骨比彆人隻多不少。
“父親若是真的舍得下心舍得下丟到你的名聲,那你今天就不如打死我,我這條命隨便就交給你了,隻是父親要想好了,今日我若不能活著走出這道門,明日父親遭到的是怎樣的懲戒?”
朝廷命官的家裡出了命案這樣的事情,可能並不能掀起太大的風浪,但若是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傳出去哪怕對錯能夠操控,名聲終究是不好的。
虎毒不食子,連自己的親生女兒在自己家中都能溺亡,這樣的官員怎能贏得百姓的愛戴呢?
雲正廉這麼多年努力的在外人麵前維係自己仁義的形象,必然不可能一時情急之下就做出自掘墳墓的事情,他深呼吸幾口氣,總算忍住了暴躁的情緒。
“伶牙俐齒。從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精明,父親與你同一屋簷下這麼多年,竟然從來沒有發現過你這個人如此陰險狡詐。”
雲瀟不甘示弱,她滿臉大汗,眼神中布滿紅血絲,諷刺又帶著決絕的看向雲正廉。
“我也從來沒有發現父親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們彼此彼此罷了。”
父子女兩人對峙之下,辛姨娘生怕這把火就此熄滅,他連忙奔波於兩人之間,特彆是在雲瀟這邊說了不少好話,全是假裝站在雲瀟這邊。
“你父親不就是想要一盒藥嗎?你給他,要是來不及做,你就把方子直接給他,咱們還省事了呢,咱們都是一家人,那方子落在誰手裡都不會外傳,你就交到你父親手裡,讓他派人連夜趕製出來一瓶,送到張大人的府上,賠禮道歉,或許能夠挽回幾分關係。”
雲正蓮滿意的看著辛姨娘,對她出的這主意十分讚同。
雲瀟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陰狠的看著辛姨娘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
“你們自始至終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找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還真以為你們能想出什麼高明的對策,卻原來不過是些嚴刑逼供的手段,這些手段是我早就用膩了的,你們有更強的手段打可以使出來,配方我是不會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