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馬球賽她如同一個觀眾,隻是自己身在場中比旁人就更要捏一把汗。
跑馬的時候,她的手心裡出了一手的冷汗,將繩握得發緊,等那顆球終於九死一生的進了敵方命門,心裡那口氣終於鬆了。
看台上揚起一陣歡呼聲。
這場精彩絕倫的馬球賽,比方才的那場還要精彩。
雲瀟與有榮焉,高高的揚起頭顱,看著墨台衍,仿佛在嘲笑剛才他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墨台衍咬牙切齒,騎著馬,一臉不快地回了營帳。
到了皇帝麵前還要裝作誇讚大方的樣子。
“父皇,武帝贏了,五弟果然是自小就打馬球,兒臣等這許多人都比不上他。”
皇帝好像已經忘了剛剛的不快,欣慰的看著還未過來的墨楚玄。
“他自小就聰明,馬球打的也好,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好。”
墨台衍心裡是十分不服氣的,但他又不敢多說什麼,隻得裝作大方的看著正往營帳走來的五弟。
“而且還從未見過五弟,打馬球如此精彩的一幕,今日托了父皇的服才能夠大飽眼福,父皇可一定要好好的賞賜五弟。”
雲瀟跟在墨楚玄身後,能夠注意到營帳裡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墨楚玄落落大方得走在前麵,雲瀟則有些不自在。
“殿下,不等到明日,京城裡一定又傳滿了佳話,京城裡,不知道又有多少姑娘拜倒在您的盔甲之下。”
墨楚玄隻是輕輕一笑,並未將這等事情放在心上,反倒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麵具下的目光情緒未變。
“她們與本王何乾?”
“你,怎麼想?”
雲瀟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問到。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隻是下意識的誇獎。
“王爺自然是好的,是厲害的,以少勝多,而且能夠贏得這麼漂亮。”
“除此之外呢?”
過去,她也算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怎麼說最後上的大學也是一個國內頂尖的大學,如今麵對墨楚玄的目光,她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到一個極好的形容詞。
該說什麼?
說馬背上的王爺英姿颯爽,說王爺好計謀,以少勝多,讓對方心服口服。
還是說王爺封神俊朗,讓她為之瘋狂?
雲瀟脫口而出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看到對方明顯的笑意,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口不擇言,一時腦熱。
“王爺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是無心之說……我沒有那個意思,王爺確實很優秀。”
兩人轉過頭繼續往前走,離營帳還有一段距離,怕營帳裡的人等急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並不覺得本王方才勝的那一場有何驚訝的,甚至不覺得欣賞?”
“……不是…王爺方才在馬上確實帥氣十足,隻是我一時想不出這世間有什麼美好的詞能夠用來誇獎王爺,又覺得方才的那番誇獎有些輕浮,配不上王爺這麼優秀的人。”
“嗯,那你的意思是確實覺得本王方才不錯,你心蕩漾。”
……
無論怎麼說好像都有錯,雲瀟乾脆閉嘴,任由他在心裡yy。
到的時候皇帝已經準備好了封賞用的彩頭,竟親自從身上解下一塊隨身佩戴的玉佩放在托盤上,讓太監呈給王爺。
墨台衍看著那塊玉配,臉色瞬間冷下來。
這玉佩是皇帝隨身佩戴了許多年的,意義不同。
上麵繡的是龍紋,對於我朝的規矩來說,除非已經登上九五至尊之位,是不準使用任何與龍相關的配飾,如今皇帝竟親自把自己身上的龍紋配飾取下來,交給墨楚玄。
雖說是獎賞,但這獎賞未免有些太誇大了吧。
墨台衍一派的人紛紛有些急了,他們看向墨台衍,卻也無可奈何,皇帝要將什麼東西送給什麼人,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攔得住的?
“今日你以少勝多,這場馬球確實精彩。朕記起來你有六年未曾打過馬球了吧,這麼多年竟也沒忘了。”
皇帝的目光落入回憶之中。
老太監在一旁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