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被人扶著出來出了大門口後,前麵的福伯才鬆了一口氣,他們立即上了馬車。
雲瀟強忍著劇痛,說話有氣無力。
“福伯怎麼來的這樣早,我記得讓他們一個時辰之後再去請您的呀。”
福伯歎了一口氣。
“雲小姐就是要強,今日明知是虎狼穴,去就去了,怎麼還不帶兩個幫手呀,這不是任人揉捏嗎?若不是掌櫃的提前去找了我我要是再晚到一步小姐就暈死過去了呀,那得多疼啊。”
原來是掌櫃的提前去喊了人。
“還是不想麻煩您的,您這麼大年齡了,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救我,我也是怕給王爺帶去麻煩,畢竟我知道三皇子不敢對我怎樣。”
“他也隻是敢逞一逞口舌之快,最多讓我受點皮肉之苦罷了,危及不到性命。”
福伯卻十分內疚,他在一旁哀聲歎氣。
“小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王爺視小姐如知己,走時吩咐了奴才,讓奴才一定要護好小姐,如今王爺才沒走幾日,小姐就受了傷,若是王爺回來,我該如何交代啊?”
雲瀟低下頭,心裡一陣暖暖的。
知己這個詞可以用在許多種情景之下,有的時候兩個人的感情不一定是某些特彆的曖昧感情。
知己就很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雲瀟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麵對的大多是敵人,是變壞了的親人,傷透了她的心。
如今能從一個陌生人那裡收到知己這兩個字,實乃人生之幸也。
“沒關係的福伯,今日的禍事是因果循環,這一頓是早晚躲不過的,若是這一頓能讓三皇子解氣,日後不再找我的麻煩其實是值得的。”
福伯匆匆從馬車一旁的小櫃子裡拿出傷藥,交給一旁的侍女。
“我就在外驅車,你給小姐看一看有沒有傷到要緊處。”
雲瀟連忙拉住福伯。
“還有什麼要緊的,您這麼大年齡了怎好讓您做外驅車,我自己就是大夫,這種傷一般是皮外傷,等我回去之後讓人給我上一上藥就好了,不出幾天就能活蹦亂跳。”
怕福伯執拗,她又立刻詢問起彆的事宜。
“剛剛您說是丞相之女找我就診?我們趕緊趕過去吧,彆讓小姐久等了。”
“哪裡有什麼丞相之女,隻是丞相的官位大能拿來壓一壓三皇子的氣焰,所以才這麼說,這一切都是我胡編亂造的。”
雲瀟意料之中。
如果是丞相之女的臉真的有了什麼問題,那一定是悄悄的找醫生,怎麼會如此大張旗鼓,連路過的人都知曉。
一路到了家中,福伯十分不放心的讓人扶著雲瀟進去,小花匆匆出來的時候,看到小姐被人攙扶著還走路不穩的樣子,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誰敢打你,小花現在就去給您報仇!”
福伯連忙拉住這個衝動的小丫頭,又不放心地看著這樣子。
“你身邊就這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跟著著實讓人不放心,不若我把這個婢女留下,就當是這段時間照顧你了。”
“不必不必,福伯您就不必擔心了,我自己是大夫,自己的傷勢還能不清楚?真的隻是皮外傷,養上兩日就好了,小花一個人照顧我就可以,您還是早些離開吧,萬一讓有心人查看到消息知道真相就不好了。”
五皇子府上的馬車就停在外麵的大路上,還是十分惹眼的。
這話是真的,福伯沒有過多糾纏,留下幾瓶藥之後依依不舍的離開。
回去之後,想著把今日之事一定要休書一封,事無具細的把事情的經過向自家王爺告狀。
夜晚,雲瀟疼的睡不著覺,開始後悔白天的時候為什麼不從了三皇子的意思,服個軟不就不必挨這麼多打了嗎?
如今疼的是自己,那個天殺的三皇子根本沒有什麼損失。
真是越想越氣!
……
墨楚玄處理完軍務,拿起京城寄過來的信件,原以為隻是京城最近的事報,沒有想到是私事一樁。
他越看,周身的氣壓越低,就連燈火都感受到這股冷風,跳躍如豆,將帳中的影子晃得搖曳。
“墨!台!衍!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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