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次是定了新的要玩兒,所以排麵鋪的極大,直接將往常打獵的範圍擴大了一倍,京城子弟躍躍欲試。畢竟每年能這麼合理合法的玩上一次,實在是太難了。
在這一次打獵中家族不會約束太緊,畢竟若是能夠拔得頭籌,對他們家族來說也是一件榮耀的事,是直接在皇帝麵前都擺得開臉的事兒。
當晚寢室休息,皇帝派人擺了一場小型的宴會,宴會上大多都是老臣,各家子弟剛到一個地方正是熱鬨的時候,幾乎都騎著自家的馬各處去玩兒了。
這樣的場合雲瀟肯定是排不上號的,她目送墨楚玄離開後,就從自己的帳篷出來,準備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溜達一會兒。
又怕碰到今天下午的情況,所以一路上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響,儘量不露麵,不得罪人。
她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護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想要嫁的人,不是一個草莽匹夫,不是一個閒散王爺,而是一個有巨大野心的男人。
這個男人所想要的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稍有不慎行差踏錯就會落入穀底,要麼生要麼死,要麼九五至尊,要麼成為劍下亡魂。
這麼一想,她並非是害怕會隨著爭權奪位的時候被連累致死,而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發揮自己的作用而幫到他。
若是在這個過程中,她不能出一份力,那她會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與人並肩而立在最高的位置,勢均力敵才是理想中的感情,一人強一人弱,不是她所願。
雲瀟相信按照墨楚玄的實力,其實皇位是勢在必得,三皇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並且按照皇帝如今的意象來看,其實更屬於這個在戰場上廝殺歸來的兒子,而非那個在將京城弄權的。
如今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雲瀟也知道,墨楚玄如今的弱點就在於他在京城的勢力太過單薄,如果真的發生兵變,三皇子將京城圍起來,其實就已經贏了大半。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不僅是不能輕舉妄動,更重要的是如何在無聲無息之間將精神控製起來。
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的努力到用的時候才會覺得曾經的努力還是不夠。
如果她如今在京城已經有了一席之地,這件事情就可以幫襯一二,可現在她隻是一介商賈,除了能夠賺點錢之外,什麼都乾不了,幫不到他任何方麵。
哎,真是太可惜了。
雲瀟歎了口氣,找了塊石頭準備坐下來歇歇腳,這裡還有亮光可以看到遠處的營帳,有侍衛在井然有序的巡邏。
這裡的一切在不遠的將來都會是那個人的,是何等的風光啊。
四處靜悄悄的,偶爾能夠聽到皇帝的營帳傳來的陣陣笑聲。
墨楚玄現在是在阿諛奉承?還是在獨自飲酒了,以他現在的地位必然會有很多人過去敬酒,他肯定在觥籌交錯。
正在思索間,不遠處跑來一個小太監,長得十分陌生,應當是從未見過的。
“這位小姐,我們爺有請。”
雲瀟愣了一下,站起身來,那小太監以為雲瀟是要跟著他走,轉身就要離開,雲瀟卻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唉唉唉?這位小姐,我們也是特意推了宴會來等小姐的小姐,還是跟我去一趟吧,不然奴才這條命不知道還留不留得住。”
雲瀟頭都不回:“命與我何乾?你又不是我的奴才,如何保住你的命是你自己該思索的,而不是寄希望於我身上。”
突然間發現,身處古代也不能擺脫道德綁架,動不動就用性命來綁架,這可不是一般的沉重,聰明的人一般會選擇將道德綁架推出去。
小太監立刻就苦了臉,跪倒在地上,緊緊的抱住雲瀟的大腿,不讓她離開。
“主子主子求求你了,就當是可憐可憐奴才,奴才上有老下有小,還都指望著奴才這份公理的薪水養家呢,奴才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主子派奴才過來請小姐過去,小姐若是不去,奴才舍不得要被訓斥一番,送去最苦的地方當差。”
他一邊說一邊哭,當真是比讓他死了還要痛苦。
雲瀟甩開他的手,看著這小太監可憐巴巴的眼神。
“你家主子是誰?他讓你過來喊我是有什麼彆的意圖,你若如實招來,我便配合你這一遭,若是你敢有半句謊言,你就自己回去吧。”
小太監看她的眼神所言非虛,便不敢瞎說話。
“我家主子便是您今日在河邊遇到的那其中之一,今日主子在河邊遇見你,便看你容貌如天人一般,必然心中是喜歡的,今日叫您過去不過是想淺酌一杯,特意準備了禮物,準備送給您,又怕您不接受,所以特意派小的撒謊過來求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