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個樣子，洛凝霜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仿佛被寒風吹襲，忍不住退了一步。
“老婆，你……你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怎麼了，忽然有些害怕！”
“你在怕我？”佐天揚很驚訝。洛凝霜竟然會怕自己！
“對不起，我……我知道我不應該！”洛凝霜慌忙又回來，靠近佐天揚：“但我總覺得你自從倭國回來之後，改變太大，變得有些陌生了似的，你以牙還牙沒錯，但……但你還是以前的天揚嗎？”
佐天揚愣了愣。
洛凝霜見狀，抬起纖手摸著他帥氣的臉頰，語態溫柔：“天揚，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是愛你的！”
“但你更喜歡以前的我，對嗎？”
“我……我……”
“老婆，你要對我說實話，如果你都不對我說實話，我會很傷心的！”
洛凝霜沉吟一下，終於輕輕說：“我確實更喜歡以前的你，以前的你雖然表麵很壞，地位也很高，但是心很善良，你會保護柔弱的人，會打抱不平，像是一個俠客，帶著邪氣，帶著狂放，卻不虛偽，不造作，灑脫不羈，我當初就是被這樣的你深深打動了。”
洛凝霜說到這裡，頓了頓才開口：“可這段時間的你卻……卻很冷酷，讓人接近了就覺得冷，那種戾氣，真的讓人心驚，你好像正在失去以前身上的一些東西，在……在變成一個冷血的之人似的！”
聽了這話，佐天揚心頭震動不已，想想這段時間的事情，腦中突然亂糟糟的，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因為自己的對手是惡人，自己也被沾染了，那樣的自己還是自己嗎？一個連自己的原則都守不住的人，不是正在失去自己嗎？這和走火入魔有什麼區彆！
洛凝霜的一番話讓他有種猛然驚醒的感覺，如果再這麼下去，是不是自己也會變成一個冷酷不擇手段的人，連一顆溫暖的心都要失去！
失去了心，即便空有這份皮囊，恐怕也不再是自己了！
仇恨，血腥，殺戮，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現在正要蒙蔽他的內心......
“天揚，你……你怎麼了？”洛凝霜見他眉頭緊皺，神色痛苦，額頭上甚至還有細密的汗水，很是害怕，慌忙拿出紙巾給他擦拭，心裡也緊張極了：“天揚，你……你彆嚇我，你是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傷到你了？對不起，我收回我的話，以後再也不說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的！”
她滿心著急，心疼的給佐天揚擦著汗水。
佐天揚忽然抓住她的手，似乎慢慢回複過來，低頭看著她，歎了一聲：“老婆，你彆道歉，是你提醒了我，我才沒有誤入歧途，沒有越走越遠，如果我真的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恐怕你們也都不敢再愛我了！你不用道歉，我反倒應該謝謝你！”
他拿起洛凝霜的手，就放在嘴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