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忽閃忽閃著大眼睛,將蕎麥殼的枕頭往自己下巴攬了攬,滿眼好奇。
“啊,真的沒有嗎?那你哪來的錢?”
“……”她若是將這錢真是謝大人給的事說了,二姐是不是會以為,她跟謝大人鐵定有一腿,哦不,四腿都在一起了。
“前些日子稀裡糊塗的,從道士手裡買了些招財符,然後我家裡就真的來財了。”宋春雪沒好氣的道,“給你你就花,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啥招財符,還有嗎,怎麼不給我分點?”
“明天給你。”宋春雪拉過被子,“瞌睡的很,睡覺。”
“彆啊,等什麼明天,早戴早有錢啊。”二姐抓著她的胳膊將人拽起來,“快快快,有了招財符這種好東西,比給啥都強。以前遇到的都是騙子,看你現在出手闊綽,肯定是真的了。”
宋春雪無奈,隻能起身從包袱裡,將招財符分了一張給二姐。
二姐興奮的捧在手中,不用交代,轉身去找紅布和針線。
沒一會兒,她將招財符折成三角縫好,然後縫在裡衣的咯吱窩外麵,貼身佩戴。
宋春雪欣慰的笑了,希望二姐能財源滾滾。
但很顯然,二姐還沒死心。
“老五啊,你跟那謝大人……”
“真沒有,以後彆人說了你澄清一下,彆因為我給謝大人惹上麻煩,人家是朝廷命官,什麼千金小姐沒有,彆傳到人家的耳朵,怪我汙了名聲。”
這樣一說,宋春雪有點糟心。
看來下次在縣裡不能跟謝大人吃飯,更不能厚著臉皮讓人家幫忙,買院子的事以後也不能勞煩人家。
二姐歎了口氣,“也是,雖說你跟那謝大人差不多年紀,你長得也水靈,五個孩子也沒讓你見老,但人家可是朝廷命官呐,我就說嘛,那些人肯定是饞大人饞瘋了,拿你做幌子,說的是你跟謝大人在一起,私下裡那些種地的婆娘,肯定覺得自己能夠跟大人纏綿悱惻呢。”
“……”宋春雪臊得不行,有男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騷話張口就來。
“哎你還彆說,那謝大人雖說留著胡茬長得顯老,但也是一表人才,反正你也是寡婦,要不下次試試,說不定……”
“二姐,你胡說什麼呢,我清心寡欲了這麼些年,二姐彆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亂我道心。”
二姐笑話她,“還亂我道心,你從哪學的這些瘋言瘋語?”
“我忘記跟你說了,其實我認了一個道士做師兄,每天都要起來打坐,明早起來你也彆覺得害怕。”
“啥?”二姐從炕上坐起來,乾枯的頭發散在腦後,擰著宋春雪的耳朵道,“你給我起來,怎麼回事,你真要上山當尼姑啊?”
宋春雪吃痛,齜牙咧嘴的道,“疼疼疼,尼姑是佛家的,道姑是道家的,我不想剃光頭。”
二姐氣得拍在她的肩膀上,“有什麼區彆,不都是出家人嗎?”
“我就說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是送布又是給銀子的,繞了這麼一大圈,你竟然要出家?”
“還認什麼道士做師兄,合著你是被道士騙得不輕啊。”
宋春雪揉了揉發燙的耳朵,好多年沒被親姐教訓了,感覺還挺好。
“說,那道士騙走了你的身子沒?”
“……”看著二姐比看到肉還興奮的神情,宋春雪沒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