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兄提到山醫命相卜,阿來這麼有天賦的人,他肯定專程教了彆的。
不知道阿來擅長什麼。
“我會跟死人溝通,也能看相占卜,但我不想學命理,道長說我不想學也不會強求。”
宋春雪震驚不已,沒想到阿來還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為何不想學命理?”
“我不想知道身邊人的結局,也不想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過眼雲煙,一切都是上天設定的考驗我想普通一些的活著。”
阿來語氣悲傷,低頭坐在椅子上,“我想一直陪著我娘。”
宋春雪點點頭,像阿來這樣特殊的孩子,世人說他傻,但在師兄眼中,他聰慧無比。
阿來學東西肯定快,若是他早早地學會了,將來肯定不會安心待在這裡。
他的意思是,等四姐老去,他才會跟道長上山。
道長一定挺無奈的,世人牽絆太重,他隻能獨自前行。
難怪他會忽然變卦,教她禦劍。
她沒敢多問,也不知道師兄何時啟程。
他該不會又悄悄的走吧。
也是,師兄不喜歡送彆,他就喜歡悄無聲息的離開。
“五姨母要去三姨母家嗎,她現在可凶了,動不動讓三姨夫吃豬食。”阿來洗了把臉,“姨母若是想去的話,我們一起去。”
“好啊,今日就去嗎?”
“嗯,我娘說你肯定記掛著三娃,不想在外麵待太久,我們趕在中午之前去。”
阿來擦了臉,在臉上抹了點油膏,然後去了廚房。
宋春雪將水端去廚房,倒在臟水桶裡還能喂豬,又給自己倒了些水洗了臉。
吃早飯的時候,宋春雪說起自己去涼州城,將紅英一家五口帶了回來。
“啥?”宋春蓮瞪大眼睛,“你好生厲害啊。”
“那老大兩口子若是知道,豈不是要反了天?”
宋春雪解釋,“還好還好,前兩日老大跟陳鳳還有他們的孩子來過了,被我罵了一頓,沒怎麼鬨。”
“也是,陳鳳現在腰杆子硬不起來了,她爹癱瘓在炕上,屎尿都要人伺候,他哥也娶了媳婦,在門口又蓋了個院子,現在各過各的,因為他媳婦怕他爹又用什麼害人的符紙。”
“哦?”宋春雪神情淡淡的,“他這是咎由自取自食惡果,不容易死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他死了才是便宜他。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老親家?”
宋春雪冷笑,“落井下石沒意思,那種人我看一眼惡心一眼,不如不看。”
“那咱們去看三姐,自從道長點撥了她,你給了她銀子,她就跟發了威的母老虎似的,趙錢現在被他訓得服服帖帖的。”宋春蓮忍不住笑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說的就是他倆。”
聽了他們娘倆的說法,宋春雪迫不及待的想去三姐家。
出門的時候,阿來手裡提著一包雞骨頭。
宋春雪好奇,“你要把骨頭帶給你二舅家的狗嗎?”
宋春蓮隨口道,“他是給狼帶的,河坡上的洞裡有個狼崽子,母狼之前吃了咱家的羊,還被阿來放跑了,後來母狼被其他的狼咬死了,阿來怕它餓死,經常偷偷喂它。”
“啊?”
“不知道道長給阿來教了什麼,他現在跟狼處得比人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