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給她幫了大忙,她還沒有送什麼東西,畢竟肉菜之類的人家不缺。
她便在路過胭脂鋪子的時候,去裡麵挑了上好的胭脂水粉。
這回,她絲毫沒有給自己買的心思。
幾年前買的,到現在沒用過幾次,倒是擦臉抹手的用完了好幾罐。
她給自己買了兩盒木香味的香膏,混著淡淡的杏花香,苦中帶甜。
“哎呀,宋姐來了。”姚曼像是要出門,“你若是來得再晚點兒,我就出門了。”
“來就來了,還給我帶什麼東西,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姚曼將東西放在桌上,“宋姐果然大方,買的都是我平時舍不得買的,多謝宋姐。”
但她似乎有些著急,拉著宋春雪的手往外走,“我剛想著自己先去看看客棧收拾好了沒,明日我再喊你一起去看,正巧你來了。”
“那我就不等明日了,賬房先生也是說好今日帶上賬本的,順道一起過過目。”
“哦還有,這客棧的名字一直沒起好,想著這事兒還是要勞煩你,請道長起一個為好。我聽說,這名字還是要跟掌櫃的屬性相合才好,不然再努力都是白搭。”
“對了,我一直沒想好那屋子裡掛什麼好,字畫也能招財的,不知道你學沒學會,也要你勞煩道長。”
一路上,姚曼事無巨細,嘰嘰喳喳的說了不少,宋春雪隻能“嗯”“啊”“哦”“好”的應和著。
來到客棧,宋春雪不由眼前一亮。
彆具一格的裝飾,櫃台上碩大的聚寶盆讓人移不開眼,腳下的地磚有花紋,紋理光滑不難打掃,顏色清淡,感覺整個一樓開闊敞亮。
花梨木的桌子顏色也鮮亮,牆上用特殊的東西刷過,竟然跟花梨木的顏色十分相近。
“亮堂吧?”姚曼笑道,“這塗牆的東西據說是隻有京城的達官貴人才用得起的,我也不多用,就一樓大堂是門麵,一定要讓人眼前一亮。”
“廚房也收拾的很乾淨,廚子我也挑好了,都是從外地來的,做的菜比我酒館的好多了,甚至不比醉雲樓的差。”
姚曼湊到她耳邊,“當然工錢給的也不差,不然人家不會拿出看家本領,你若是有意見,我們還可以商量。”
“我沒意見,彆把人氣跑了,這方麵聽你的。”宋春雪迫不及待的想上二樓,“房間都是新的嗎,被褥被套,還有房間的桌椅裝飾?”
“那是自然,不然你給的五百兩金子怎麼花,總要用到實處吧。”姚曼壓低聲音,“有件事是我事先沒跟你商量的,你可千萬彆拒絕。”
宋春雪挑眉,“什麼事,不願意的事情我自然要拒絕。”
“當然不會害你,就是要麻煩你,時常辛苦來這邊坐坐,或者是多畫畫符紙之類的。”姚曼笑得一臉討好,“這些日子,多得是來跟我打聽到底是誰讓我起死回生的,還讓薛行遠灰溜溜的滾回金城,再也沒來威脅過我的人,我就連吹帶唬,告訴他們是宋姐你來著。”
“……”這個連吹帶唬,宋春雪就明白,姚曼沒少拿她作文章。
“這個廂房太小了,住人太窄,但我想著,若是讓你在這裡過來,替前來吃菜喝酒的人算算卦,畫畫符什麼的,若是你能帶道長來逛一逛,那簡直,我們客棧的名氣肯定會超過醉雲樓。”
姚曼將她按在椅子上,“這屋子裡有桌椅有個軟榻,還有一個書架,宋姐來這裡打坐也是可以的,我怕客人吵到你,門窗做得很嚴實。”
不愧是做生意的,腦子就是活泛,吸引人的噱頭弄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