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ui!
好想唾他一口。
宋春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果然跟薛行遠一個德行。
不對,他還不如薛行遠。
至少薛行遠的眼神沒這麼惡心。
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似笑非笑的笑意讓人膈應。
宋春雪心想,是她今日打扮的過於樸素了,還是最近惰於修行,氣色不好了?
竟讓這狗東西有膽子這麼看她。
“我們有地方住,”老四也察覺到不對勁,“你說的好差事,該不會是讓我去你家當家丁吧?”
老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他看上去有那麼窮嗎?
“怎麼會呢,聽說你是莊狼縣來的,咱們是老鄉,想著去我家敘敘舊……”
宋春雪眯著雙眼打斷他,“怎麼敘舊?你那院帶去過不少女人吧?你惡心嗎?”
老四轉頭看向宋春雪,瞬間明白了這掌櫃的,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他氣惱的看著掌櫃的,“你個狗東西,敢打我娘的主意,難怪你打聽的那麼清楚,原來平日裡沒少騙人。”
“娘,我們走。”老四氣得不輕,一點不想在這兒待下去。
宋春雪沒動,她心裡還窩著火呢,為什麼要走?
掌櫃的看著她冷靜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有意於自己。
他坐在宋春雪的麵前,翹起二郎腿笑道,“這位妹子何必如此出言不遜,我知道你男人死得早,如今帶著兒子出來賺錢花,你肯定不容易。”
“我也是從莊狼縣出來的,咱們那邊就是太乾旱了,你若是信得過我,我找個地方請你們吃飯,你兒子的差事我們慢慢說。”
宋春雪挑眉,“怎麼說?”
老四明白了母親的意思,抱著雙臂站在一旁。
男子看了眼老四,“你先去外麵等著,我跟你娘說幾句話。”
宋春雪在心中暗笑,果然,有些人稍微有點錢,就覺得彆的女人以身試險,換取一點好處。
這狗東西比蔣勇還可惡。
老四知道娘要發火了,自己若是不出去,這個老癟犢子還知道收斂,娘不好直接動手。
他站在門口看著外麵,攥緊拳頭豎起耳朵,準備隨時揍這孫子一頓。
“我叫薛重,有好幾個鋪子。看你的臉色,肯定沒彆的男人,一個寡婦來金城想落腳跟,就必須放得下身段……”
薛重伸出手要摸宋春雪的時候,宋春雪忽然將桌上的兩杯茶甩到他臉上。
“你……”
在他要罵人的時候,她又將旁邊的茶壺丟到他腿上,滾燙的茶水讓他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個臭娘們找死!來人,將她給我按住狠狠地打,給臉不要臉的臭女人,弄死她!”
薛重氣惱至極,他采花這麼久,從來沒遇上這麼不知好歹的,眼前的還是個老的,當即恨不得殺了她。
宋春雪剛要動手,就看到鋪子外麵走進一個女人,衣著華貴,頭上的金簪格外亮眼,身後跟著一群丫鬟小廝。
“薛重,你又在調戲良家婦女了。怎麼著,碰壁了就要動手打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把盤我這鋪子的錢湊夠了,也不怕作惡多了折了自己的壽。”
鋪子裡的其他人見狀,紛紛停下來瞧熱鬨。
難怪這鋪子裡的東西都便宜了,講價很容易,合著是快開不下去了。
薛重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接過夥計手中的布巾擦了擦身上的茶水,狠狠地盯著宋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