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說不一定。
她將門從裡麵拴上,脫掉衣裳開始給自己紮針。
通泄的穴位有哪些來著?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想起若是便秘了有幾個重要的穴位:足三裡、關元、腎俞。
紮了一會兒,渾身更熱了。
看到桌上的茶壺,裡麵裝滿了茶水,她一下子喝了個見底。
不管用不管用,她又想起快速通尿的穴位:中極、三陰交、陰陵泉、膀胱俞等。
挨個兒紮了一遍,十分想去茅房。
她打開房門,對站在門口的人道,“師兄,幫我要一壺茶來,多喝水或許能早點過去。”
道長幫她提上油燈,“你先去茅房,我陪著。”
萬一下藥之人還在守株待兔,他一定不能讓他有機可乘。
看到她穿著單薄的衣裳卻滿頭大汗,道長將裘衣披在她身上,“衣服還得穿,藥勁兒過了要難受。”
聽到有人還沒睡,他怒聲道,“讓我知道是誰下的藥,我弄死他!”
不知道這樣往茅房跑了幾趟,宋春雪才感覺好多了。
多喝水是管用的,但難受也是沒法說出口的。
一個半時辰後,她感到疲累,熱意褪去大半,稍稍有些涼。
“師兄,你不用在外麵守著了,我好多了。”她鑽進被窩,困得睜不開眼睛。
道長臉色黑沉,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了眼床上的人,隨後閉上眼睛。
這一覺,宋春雪睡得格外踏實。
有師兄在,她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她是被院子裡的動靜吵醒的。
“啪,啪,啪……”
響亮的鞭子破空的聲音傳來。
宋春雪睜開眼睛,注意到隨著房門被合上,外麵的聲音小了不少。
“醒了,吃飯吧,這頓飯若是有問題,我割了他的腦袋。”
她穿上衣服,看著麵前的長麵有些犯怵。
吃還是不吃?
大白天的,應該不會下藥吧?
外麵傳來了男人的哭喊聲求饒聲,還有鞭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
“下藥的人抓到了?”
道長嗯了一聲,將筷子遞給她,“放心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人。”
說著,他起身往外走,“彆讓人打死了,留著給你親手教訓。”
宋春雪阻攔,“隨他們怎麼處置吧,我不想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子,怪惡心的,吃完飯咱們就走。”
道長駐足,“也好。”
看到道長臉色不好,宋春雪壓低聲音,“師兄一晚上沒歇息吧,下山後我們就近找個客棧,師兄補補覺,總不能蔫不拉幾的回家見故人。”
道長沒有拒絕,沉默的吃了一碗麵。
之後,他們帶上包袱出門,宋春雪無視山寨裡其他人的視線,徑直鑽入車廂。
這種羊入虎口的感覺,讓她後悔昨晚的輕率。
隱隱約約,她聽到昨晚上跟師兄說話的人在道歉,還要當麵跟她賠罪,被師兄阻攔了。
那幾個人百般解釋,並將快被打死的人拖到他麵前,師兄才答應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