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愣了,不等他做出反應,宋春雪起身將他拉起來避到牆角。
門外衝進來兩個護衛,其中一個肩上中了招。
“去樓下,人在對麵樓上,”說話間,宋春雪起身去地上撿起之前的那枚飛刀,“喊人來,動靜鬨得大一點,估計是謝大人的同僚。”
謝征蹲在地上,“你彆動,說不定對麵還有人,你這樣會受傷的。”
謝征急得不行,“宋春雪,你快躲到窗戶看不到的地方。”
宋春雪安慰他,“沒事,這點手腳還傷不到我,這兩年我一半的時間都在武修,不用擔心。”
隨後,她站在窗口,一眼就瞥見斜對麵的茶館二樓,有人躲到了窗戶旁邊。
但人還沒離開,仿佛是沒得手,還想尋找機會下手。
“謝大人,相信我的話,繼續坐下吃飯,敢不敢當餌?”
謝征深吸一口氣,徑直落座。
“若是剛才沒有你抬手一擋,我這會兒已經沒命了,有什麼不敢的。”他拿起筷子,“這吸了雞湯的洋芋很好吃,彆浪費了。”
宋春雪也坐了下來,半個身子隱在窗戶後麵,對麵的人可能看不到。
但她隱約能看到那個窗戶的動靜。
那窗戶有紗簾,微微動了動。
說時遲那時快,她伸手利落地甩出了飛刀。
“啊!”
斜對麵的人低呼了一聲,隨後另一個人衝了過來。
宋春雪又甩三枚,剛才從牆上拔出來的。
受了傷的人還站在房間,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
“大……大人?”
宋春雪看向捂著肩膀的護衛,“把你肩上那枚給我。”
說著,她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丟給他,麵上毫無波瀾的催促,“快。”
護衛抖著手將飛刀拔出來遞給宋春雪,看得謝大人著急站起來幫他包紮。
宋春雪又將手中的飛刀甩了出去,紮到了黑衣人的胳膊上。
那個窗戶再也沒有動靜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枉費這兩年有時間就投鐵片。
回頭多買些飛刀練練手感,早知道留一塊讓鐵匠多給她打一些。
真彆說,剛才丟出去的瞬間,她就知道一旦紮到肉裡,整個飛刀幾乎不會外露。
好用。
她轉頭看向繃著臉給護衛包紮的謝大人,“我來吧。”
她紮緊了布條,打了個死結。
“小兄弟,勞煩你去醫館之前,去對麵的茶館看看有沒有遺落的飛刀,我想打幾個同樣的。”
護衛一愣,“那或許是江湖組織內部的飛刀……”
“那豈不會更好,以後出門傷了人,還能讓彆人背鍋,多好。”
平靜的語氣,顯得宋春雪仿佛常年行走江湖的老手。
“對,對對對,是這個道理。”護衛出門前道謝,“多謝……道友。”
謝征看了看屋子裡的狼藉,思索著該不該回去時,宋春雪已經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