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被打了?
人家不是說江大人嗎?
哦對了,她兒子姓江,名叫江夜尋,是新上任的從六品官員,喊大人沒錯。
宋春雪立即提著劍起身往外走,“掌櫃的,酒還沒喝完,彆收拾。”
“……”謝征看著她飄走的身影,結了賬小聲道,“彆管她,我帶她去彆處喝。”
小二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長得端莊大氣,玉樹臨風的,就是在女人麵前太慫了。
他肯定是不來喝了,看得出來他嫌丟人。
宋春雪跨出屋子,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為她引路。
“宋姐這邊,江大人就在樓上,王燦剛能下地就來喝酒,江大人正好來這兒跟人查訪案子,王燦二話沒說就讓人動手了。”
宋春雪都沒來記得看看說話之人,一步三個台階轉眼跨上樓梯來到二樓。
“砰!”
剛到樓梯口,三娃被人踢倒,連人帶凳子落在宋春雪眼前。
看到三娃捂著胸口疼得直皺眉的模樣,肝火正旺的宋春雪,怒火中燒,當即拔出劍嗬斥一聲,“誰動的手!”
二樓擺著五張桌子,放眼望去東倒西歪,王燦正坐在床邊,一隻腳搭在另一個膝蓋上,端著茶碗四平八穩的坐著。
剛要讓人好好收拾一番,這個不長眼的新官兒時,忽然對上宋春雪的視線。
“哎喲,真他娘的燙!”王燦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溢在手上,他當即放下二郎腿,將茶碗穩穩地放在桌上。
王燦身邊的人剛才還氣焰囂張,這會兒看到這個跟道姑一樣打扮的女人,頓時止了步。
這些日子他們四處追查當日跑到王大人府上刺殺的人,極有可能是這個女人,要麼就是她的師兄。
不然,謝大人身邊沒有那麼大膽的人。
他們細細追問了一番當初王勇在街上,得罪這女人的場景,對她的身手有些忌憚。
“大膽刁民,爾敢拔劍傷王大人不成?”
王大人的貼身隨從定了定神,他們一群人,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給震懾住,簡直笑話。
他拿刀指著宋春雪,“彆妨礙公務,這位小江大人以下犯上,王大人按例詢問了兩句,他便出言不遜,你這悍婦還想殺人不成?把我朝律法放在眼裡了嗎,放肆,給我押下去。”
宋春雪看向一旁的三娃,“你說,怎麼回事。”
江夜尋聲音低沉,目光直直的盯著王燦,“他就是接近刁難,說我是謝大人的狗腿子,要我跟他請安敬酒。”
說到這兒,江夜尋憤憤道,“他還出言詆毀娘,我隻是警告了兩句,他便讓人對我拳打腳踢,說我以下犯上。”
“哦?”宋春雪提著擦得光亮的劍向前走了幾步,停在王燦的兩步之外,“王燦,聽到了,你說我該信誰的?”
“哼,一個慣會攀附權貴的寡婦罷了,還想與本官……”下一刻他瞳孔一縮,腦袋猛然往旁邊一歪,那把劍狠狠地紮入他耳後的柱子上。
下一刻,宋春雪猛然衝了過來,抬腳猛然踹向他的肚子跟小腿。
“來人,拿下她!”
宋春雪速度比他說話的速度更快,話音未落,王燦的身上便挨了兩腳,震得還未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痛。
“你是誰啊,誰能證明你就是王燦那個狗官,他不是受了傷在家躺著嗎,你在這兒冒充什麼大以巴狼。打我兒子就算了,你還罵我,我朝律法是護著你這種狗官對老百姓為非作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