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於此?
他的嘴還挺硬。
宋春雪頂了頂腮幫子,真想弄死這張驢臉。
但會臟了她的手。
“你還要臉嗎,我們一開始也沒說你們啊,吃屎我都不會攔著,但你們倆剛才不僅嚼舌根,還打了我,這筆賬怎麼算?”
土蛋兒氣得抹了把鼻子,指著於萬清師徒倆,“今天若是讓你們倆孫子,用無理取鬨贏了我們一群人,從今以後我就不修道了,我惡心不死你!”
道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給長風使了個眼色。
長風會意,看向於萬清的徒弟。
“狗蛋,你原本不占理,卻欺負了長雲,道長還了一拳,還剩下一腳一巴掌,以及一個道歉,你可能做到?”
長雲咬著嘴唇抬頭看向長風,憋著嘴巴快要哭出來。
“啊?你叫狗蛋?”土蛋兒神情怪異的看著被長風拽起來的人,“你師父沒給你改名字?”
他忽然有些同情於萬清這個徒弟。
“你師父是真的狗啊,都收你做徒弟了,還不給你改個好聽的名字。這幾天是不是他慫恿你去廚房拿吃的?”
長風給長雲使了個眼色。
長雲走過去輕輕將他踹倒,“我們現在兩清了,下次彆說道長的壞話,我們聽到了不舒服,有本事你們私下裡悄悄的說,彆讓我們聽到。”
說完,他看向長風,“走吧,我們去廚房洗碗,茅廁就留給你們師徒倆自己清理。”
長風跟在長雲身後,去了廚房。
坐在地上的狗蛋兒起身,一聲不吭去了茅房的方向。
土蛋兒瞪著於萬清,“原來最大的惡人是你,你真是個狗東西。”
說完他轉身去了前院。
宋春雪跟道長相互看了一眼,這個土蛋兒,三言兩語就找到了症結所在,現在就看於萬清的臉皮有多厚了。
他們先後走出了院子,去馬廄裡牽馬綁馬車,去山下解決廚子的事。
……
他們剛下山,就看到了正在街上抓人的老二江夜輝。
他穿著府衙的衣服,手握佩刀,跟另一個人合力製服歹徒,卻被甩了出去。
道長溫聲道,“你兒子若是有你的一分覺悟,能靜下心修行,將來他的路會寬闊不少。”
有她的一分?
宋春雪淺笑,“他才多大,我前世活了快八十都沒這個覺悟,你讓一個年輕人能懂這些,很難。”
“其實很簡單。”
“哦?”宋春雪轉頭,“還請師兄明示。”
“當著他的麵,用你的短劍耍一段兒,保證他心服口服,對你五體投地。”
可是這樣聽著太刻意了些。
“再說吧,老二不是一般的固執,我說的話一般聽不進去,隻有他自己想通了才好。”
何況她覺得老二最近春光滿麵,想來忙於情愛,哪裡顧得上計較這個。
就在這時,被官兵抓住的那人,忽然變了臉色,朝著老二的脖子吐了一根飛針。
宋春雪剛好看到,來不及多想,直接丟出飛鏢攔下。
“鐺~”
很輕的一聲,卻將那枚致命的飛針撞飛,斜斜的插進被抓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