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玩,宋春雪忽然想到了跟土蛋兒差不多年紀的狗蛋兒,於萬清的徒弟這兩日怎麼沒見到。
“狗蛋去哪了,他下山了?”
土蛋兒也忽然想起這個人來,“喲,你之前還叮囑我小心他來著,我這就去問問,可不能讓他使絆子。”
吃過飯,老四田七就下山了,老二今天沒來。
宋春雪如今不太喜歡熱鬨,便待在房間裡打坐。
不知何時,遠處的咿咿呀呀聲停了下來,鬨哄哄的五泉山逐漸安靜下來。
雖說她不覺得那個白麵小生還會來,但她擔心雲秋還有彆的招,便將門從裡麵栓上。
打坐了半個時辰,她忽然感覺渾身不對勁,燥熱異常,氣息紊亂。
她剛開始還沒覺得,直到一股奇異的感覺聚集在臍下,熟悉的場景忽然浮現在她腦海。
雲秋!
這狗賊今天完了。
她給自己紮了兩針,拿著長劍徑直來到隔壁房間門口,“咣咣咣”就是一頓亂砍。
門被踢開,裡麵沒人。
“宋道長,我家道長去了山上,跟張道長談心去了,有什麼話,屬下可以傳話給主子。”
主子?
宋春雪轉頭看向站在院子裡的,雲秋的手下,視線冰冷。
“哼,你是雲秋養的麵首?”
年輕男子微微俯身,聽到這話向她走了兩步。
“道長若是需要,屬下……”
“滾!”宋春雪怒氣高漲,抬手一揮,年輕男子隔空被拍到牆上。
這時,隔壁院子的謝大人聞聲趕來。
看著那雙官靴在翻飛的衣角間時隱時現,宋春雪瞬間明白雲秋打的什麼主意。
其他人肯定被支走了,隻剩下謝大人。
雲秋真他祖宗的是個瘋子,為了師兄將她跟謝大人撮合到一塊兒,是怕她惦記上師兄唄?
那個蠢女人,還修什麼道啊,直接去花樓當老鴇子算了。
看來昨天還是打輕了,應該將雲秋的手砍掉才對!
她千防萬防,晚上吃的東西都是自己去廚房拿的,茶水也是自己去換的,沒想到人家用的是最簡單的方式,捅破窗戶紙吹進來的那種藥。
她看著越來越近的謝大人,忽然想到了她之前在他跟前說過沒有那種欲望的話。
這種藥很可怕,此時此刻,她看謝大人就像是看到了美味的豬肘子,衝過去吞下他!
“怎麼回事,大家去前大門外點篝火了,聽長雲說你有事兒需要幫忙?”謝征眨眼間走到她麵前,關切的問,“發生了何事?”
“能喊師兄來嗎,或者去師兄的房裡將所有的藥瓶帶來,我在這兒等著。”她的目光落在謝征的衣服上,“這墨色銀線繡袍是誰讓你換的?”
謝征不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我的外袍不小心被潑了麵湯,雲秋的弟子借給我的……”說到這兒,謝征反應過來,猝然抬頭,“你的意思是,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