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跟胡婉玉來到謝府門外,剛好看到謝征要乘車出門。
謝征很是意外,盯著她的穿著下意識來了句,“你怎麼來了?”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裝扮的如此隆重,我差點沒認出來。”他輕輕抬了抬胳膊,“你要去哪?”
宋春雪被他看的不自在,關鍵是這身過分扮嫩的裝扮讓她不自在。
她轉頭看向胡婉玉,“我覺得還是換掉吧,我沒穿過這麼貴氣的衣裳,你先等等我。”
說著,她提步往老二家門口走,“師弟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謝征驚訝,“你要去王家?那胖子還邀你前去,他居心何在?”
胡婉玉跟宋春雪同時轉頭看向謝征,動作之快差點扭了脖子。
謝征垂眸,“那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哎彆,嬸兒你穿上很好看,不用覺得不自在。料子稍微硬了些,但你穿著正合適,英姿颯爽。你不用總拿自己的年紀說事兒,我舅老爺天天穿得跟花孔雀似的,那大肚子一撐多好的料子都白瞎,你彆在意自己穿什麼就好了。”
話沒說錯,但宋春雪覺得這衣領讓她隨時都得端著。
“沒錯,人靠衣裳馬靠鞍,師兄穿這身很有俠氣。隻是你為何要去王家?那人沒安好心,不如你倆去酒樓說說話,王家不能去。”
想起王家今晚的陣仗,謝征眉頭越蹙越深,“你去哪玩都成,我讓謝冬帶你們去醉仙樓。”
胡婉玉有些失落。
“謝大人你可記得我是誰?”她哀傷的看向宋春雪,“宋道長就是來陪同大人前往王家的,你們倆結了那麼深的梁子,大人知道今晚上對您來說是鴻門宴嗎?”
“胡鬨!”
“我帶了兩個護衛,他們不能把我怎麼著。”謝征看向宋春雪,“要去也是師兄陪我去,你去湊什麼熱鬨。”
“可是,師兄被人支開了,他不知道你要去王家。”宋春雪壓低聲音,“你知道今晚上,你會遇到比雲秋更高明的法子對付你嗎?”
謝征的眸子狠狠一震,抬眼的瞬間閃過一絲怒意。
“我是男人,吃虧的也不是我,你們回去,我自有分寸。”
宋春雪看向胡婉玉,接下來的話她不好說出口。
她也覺得事兒沒胡婉玉說的那麼嚴重,但她還是要去。
“胡婉玉,你是有夫之婦,去那種地方難免被人詬病,要不你先回去,我一定不會讓他出事兒。”
胡婉玉搖頭,“我們說好的,你怎麼能反悔。”
“不是反悔,而是我有自保的能力。之前是我想得簡單了,萬一我去替他解圍,將你這朵嬌花丟在野熊堆裡,被揩油都是輕的,你也說了他們衣冠楚楚……”
“我會去找夫君,”胡婉玉急了,“你若是不讓我去,我妹妹跟江夜輝的事兒成不了。”
“……”這丫頭片子還威脅人,“成不了就成不了,你不能去。”
“你們倆都彆去。”謝征頭一回這般強硬,“我年輕時什麼陣仗沒見過,若是要你們倆操心,謝某這些年白活了。”
宋春雪堅持要去,胡婉玉鐵了心要去,後麵改口說是他夫君要她來通風報信的,今晚上不能小覷。
實在拗不過,最終他們三人上了同一輛馬車。
荒唐,太荒唐了。
謝征靠著車廂緊閉雙眼,眼不見心不煩。
宋春雪看向胡婉玉,心想她怎麼被一個孩子牽著鼻子走。
算了,這馬車內都是犟種。
一頭驢都拉不回來,何況是三頭。
但很顯然,謝大人的教養犟不過她們倆。
“謝大人,您也上山修道了?”
謝征沒睜眼,雙臂交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