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謝大人的房間,她將人丟到床上,察覺到他的體溫極不正常,打算出去找個郎中來。
“彆著急走,外麵有鬼。”
“……”哎呦我的娘,宋春雪拍了拍胸口,被他冷不丁的唬得頭皮一麻。
看到床上的人坐起來,宋春雪不僅懷疑王大人家的假藥,還懷疑自己剛才手太輕了,沒把人敲暈。
“這是在夢裡,你沒法讓我真正昏過去,”或許是看出了她的困惑,謝征在昏暗的月光下看著她,“桌上有蠟燭,我想看看你的正臉。”
“哪怕是做夢,你常常背對著我,難得見你穿得這麼俊俏。”
“你這身真好看,年輕的時候苦了你了,以後彆疼惜銀子,對自己舍得些。”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低沉和緩,就如今晚的夜色。
“……”看到他眼裡的笑意,宋春雪猛然鼻酸。
他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難得你沒打斷我說話,那就再嘮叨兩句,”他的笑容更甚,語氣更溫和,“能當你師弟挺好,可我還是想喊你的名字。”
宋春雪覺得不能再聽他瞎說八道了,“你發熱了,我去給你抓藥。”
“扣扣扣。”
道長從外麵走進來。
“這就去抓藥?我想著這樣的謝大人更讓你心動來著。”他走過去按住謝征的手腕,替他把脈。
“師兄?你啥時候回來的?”宋春雪有種被抓奸的錯覺,“既然你來了,我先回去。”
“嗯,”道長沒攔她。
一出門她就直直的上了山,悄無聲息的躲進自己的房間。
“師兄我沒病,喝點冰水就好了。”謝征一把打掉道長的手,起身就要去倒水。
“你坐下,”道長無奈道,“都這樣了,你還能克己複禮,磊落君子,我們能成為師兄弟不無道理。但我本就修行此道,你該不會憋壞了吧?”
謝征瞪他,“你才憋壞了,謝某隻是定力好,腦子隨時掛在脖子上,不像王燦那群人,腦子都在屁股下麵。”
道長一震,隨即笑出聲來。
“這話說得好,哈哈哈,謝大人原來也有說粗話的時候,不愧是我師弟,要不以後咱們仨一起出門,行走江湖仗劍天涯,宋師弟負責說真話,你負責戳心窩子,我當老好人,如何?”
謝征抬眸,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不好,”他微微搖頭,“謝某想當劊子手,替皇帝斬儘天下的狗官。狗官害人匪淺,比奸商可惡的多。”
道長將一顆藥喂到他嘴裡,“我還以為你說不讓我去來著。”
“為何?”
“我礙著你倆了。”
謝征神情認真,思索片刻,“沒有,我不吃你倆的醋,現在不吃。”
道長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春雪說她可能男女不忌,難不成我也是?”謝征眼中帶著一絲茫然,“我當真不嫉妒道長跟她出雙入對,無話不說,也不嫉妒你們彼此掛念。”
“……”神他大爺的男女不忌,王燦那狗賊的藥肯定傷腦子。
明天他就給王燦送晦氣,下藥就算了,這藥也不知是哪個胡日鬼配製的,迷藥不是迷藥,幻藥也算不上!
“對了道長,你有沒有試過,你是不是有龍陽之好?”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