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補習班什麼時候這麼多人了？”
小陳旅遊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她拉著蔡星宇陪自己去了職校的205教室湊熱鬨，結果發現已經沒有位置坐了。
80人的大教室裡，滿滿當當塞滿了學生。
她們倆在門口站著的時候，還不時有學生過來詢問：“美女，高考輔導了解一下？數學拔高班有興趣嗎？要不要來試聽一下，試聽不要錢！老師是帥哥哦！誒彆走啊……”
她倆實在受不了這種騷擾，聽了小半堂課就溜去了校門外的奶茶店。
“蘇銘是給這群學生洗腦了嗎？怎麼都跟著魔了一樣，看到人就要推銷啊！”蔡星宇有點不高興，她很少接觸這種強營銷模式。
“蘇銘搞的返學費套路。”陳嘉然解釋道。
“什麼意思。”
“來補習班上課的學生，隻要再拉三個學生過來，就可以全額返還學費。而且返還的錢是直接給學生自己的，所以難免有人會很熱情。”
“他好會啊！”蔡星宇立刻反應過來，學費是家長出的，但返還是給學生本人，那豈不是課上了還能賺一筆零花錢？
“不過，細想一下，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缺德啊？”蔡星宇提出自己的問題。
“你往好的地方想，說不定好孩子們拿了錢會主動交給父母呢。”陳嘉然解釋。
“我不是說學生缺德，是蘇銘想出的點子缺德！他想出的這個套路缺德！”
“不缺德啊，他說這叫‘老帶新’業務，可以節約營銷成本。”
“你不要轉移矛盾焦點，他這麼做，其實就是幫著學生從家長手裡騙錢。然後他抽大頭，學生抽小頭，對不對。”蔡星宇畢竟也是實驗班的尖子生，智商是夠用的，她目光炯炯地盯著小陳故作鎮靜的臉，“怎麼回事，還沒正式在一起呢，就這麼護著你家老板？”
“我沒護著他！你在亂說什麼……怎麼能說騙錢呢，補習班交學費能叫騙嘛？”陳嘉然臉上出現了兩團紅暈，說話都可以磕巴了。
“你對他還真是一往情深。”蔡星宇感慨道，“跟你說個好消息，蘇銘對你也很專一，夏芸告訴我的。”
“啊？”陳嘉然下意識地抬起頭，神色期待地看著蔡星宇，“她為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蔡星宇算是徹底看出來了，陳嘉然自己已經徹底陷進去了，“你喜歡他嗎？”
“喜歡啊，但你看他現在天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學來一大堆營銷做生意的套路，成天樂此不疲地賺錢賺錢賺錢，真不知道我要怎麼跟這樣的男生相處。”小陳有些幽怨地說，“說不定現在這種相處模式就是最好的，我是他的助手，他是我的老板。”
倆人吸著奶茶，都不說話了。
蔡星宇用力一拍小陳的大腿：“那你就去追他唄！女生也有追求真愛的權利，他既然這麼木訥，那你就主動一點。你覺得怎麼樣？”…。。
陳嘉然揉著自己的腿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覺得有點疼。”
蔡星宇又拍了一下她的大腿：“我不是說腿，我是說你跟他的感情，你可以主動一點啊。”
“我……”陳嘉然看著腿上紅紅的巴掌印，擔憂地說，“他會不會覺得我太主動，是倒貼他的，所以就不珍惜啊？”
“有這種風險，但總體來說還是值得試一試的，我建議你今晚就跟他說清楚。”蔡星宇很篤定地說。
“不行不行，我害怕。”陳嘉然捂著自己發熱的雙頰，她看了一眼蔡星宇，“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挑事，想跟在後麵看熱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