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笑著無奈搖了搖頭,他讓守衛繼續巡邏,同時安慰道:“你們放心,魏大人剛剛隻是說說氣話而已,此事不會牽連到你們的。”
聽到李承乾的話,守衛才鬆了一口氣,安心巡邏去了。
李承乾對著武媚娘和徐惠道:“看吧,有人要倒黴嘍。”
武媚娘說道:“棉花乃是重物,眼下被偷,魏大人著急上火,也在情理之中。隻不過讓奴婢有些不解的是,這棉花苗乃是殿下交與魏大人的,怎麼您一點不著急,反而還在這裡有些幸災樂禍?”
“嗨,偷了就偷了,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哪怕這大棚裡的棉花苗都被偷完了,大不了我再給魏征幾袋種子就是了。”
這段時間,李承乾一直堅持簽到,獲得的種子委實是不少。
除了棉花種子外,什麼土豆西紅柿,番茄玉米的種子也是應有儘有。
聽到李承乾還有,武媚娘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那殿下剛剛怎麼不和魏大人說一聲,若是說了,魏大人想來也便不會那麼惱火了。”
“他也沒問啊!”
………
眾人回到皇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回到東宮,李承乾笑嗬嗬的看著武媚娘與徐惠二人,說道:“我記得在大棚裡你們說什麼來著,好像是說等回來了,任我差遣,對吧?”
聽到李承乾的話,二女的臉色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她們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是希望李承乾快快收手,不要繼續作怪,可萬萬沒想到,李承乾卻是記心上了。
“殿下,你好壞哦,就知道欺負奴婢!”
“誰欺負你了,這當時可是你們親口說的,難不成還要賴賬不成?好呀你,媚娘,竟然敢欺騙太子,本宮可要治你的罪!”
李承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二女摟進懷裡,左擁右抱,儘享齊人之福。
“來,嘴一個!”
李承乾讓二人雨露均沾,一人親了一口。
二女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可是身體卻十分誠實,在李承乾懷裡,根本舍不得離開。
“有道是:巫山雲雨情無價,魚水之歡貴若珠。”
“今日閒來無事,想聽曲兒了,媚娘惠兒,先跟本宮回寢殿唱一首吧!”
二女聽到李承乾的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期待……
李承乾在這邊風流快活,魏征卻是已經風風火火的告到了禦書房。
“陛下,微臣要彈劾工部員外郎,崔濟!”
李二看著魏征,此時衣服多處破損,臉上似乎也有些淤青,忍不住道:“魏愛卿,彈劾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先說說你這是怎麼了,莫非和崔濟打架了?”
“難不成打輸了,所以要彈劾人家?”
“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啊!”
魏征雖然喜歡彈劾人,可一向都是公正不阿,從來不將個人恩怨摻雜在裡麵。
魏征神色激憤道:“陛下,微臣要狀告工部員外郎崔濟中飽私囊,竟然利用職務之便將大棚內的棉花苗,偷走了三分之一!”
“什麼?”
聽到這話,李二瞬間暴怒。
“他竟然偷了大棚內的棉花苗?”
不過憤怒歸憤怒,李二還是問道:“魏愛卿,你確定是他?”
魏征信誓旦旦道:“陛下,絕對是他,看守大棚的玄甲軍守衛說,這幾日除了微臣之外,便隻有他去的最勤,幾乎天天都去。”
“微臣這一身狼狽,便是剛才上門去找他理論弄的,他仗著身後乃是博陵崔家,絲毫不將微臣放在眼裡,於是微臣一氣之下,便和他乾了起來。”
李二壓製著心中怒火,說道:“魏愛卿,所謂捉賊拿贓,你可有確鑿的證據?”
魏征堅定道:“陛下,隻要微臣去他家府邸搜上一搜,定然能夠找到被偷的棉花苗!”
搜家?
搜一個工部員外郎的家,倒也沒什麼?
可是這崔濟背後乃是博陵崔氏,卻是有些麻煩。
李二沉思片刻,說道:“魏愛卿,朕可以派禁軍前去,隨你搜查,隻不過這後果,你可想過?”
“若是搜了出來,便也罷了,可若是搜不出來,那博陵崔氏恐怕會借此大弄文章。”
博陵崔氏,五姓七望之一,聲望甚高,而且家族子弟不少人,在朝中身居高位,即便是李二,也是頗為忌憚。
魏征聽後,沒有任何遲疑道:“陛下,微臣明白其中厲害,若是真的沒有找到證據,一切罪責,由臣一力承擔!”
看到魏征如此決絕,李二不再多說,直接讓魏征調動禁軍行動。
出了禦書房,魏征並沒有馬上帶人去搜查崔濟府邸,反而是先直奔東宮。
剛才李二說的沒錯,若是真的沒搜查出來,可就讓崔家抓住了把柄!
到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即便自己說是一力承擔,可到時候博陵崔家,肯定同樣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趁機向李二發難。
更何況自己剛才已然是打草驚蛇,誰又能知道那棉花苗有沒有轉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