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格明跪在地上摸了一個多小時的工作成果,楚南飛一臉無奈,同樣的表情的還有睡眼朦朧的江一寒。
江一寒對於高格明動不動就召開全體會議有很大意見,畢竟自己是軍人不是科考隊員和專家,對於所謂的考古成果所帶來的美好憧憬知之甚少。
更為主要的是,革命軍人都是純正的唯物主義者,
無神論者,高格明的所謂魔羅國、神獸戰士、降神等等言論讓江一寒從心底抵觸和反感。
彭新宇眉頭緊鎖望著如同密碼亂紋一般的拓印道:“我們假定這是一篇教義,任何宗教的教義在教派內都是受到極度尊崇的,為什麼魔羅教的教義和降神儀式會刻在地麵上?”
高格明微微一笑:“最開始我也有所疑慮,不過當我翻譯大半教義之後,我才明白,古魔羅教認為世間萬物都是汙穢不堪的,隻有神教才能顛覆一些拯救教徒,所以,我們的天被他們認為是地,而我們的地則被他們認為是天。”
彭新宇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重大發現,在深淵中我們也曾經發現了一些天地倒置的浮雕殘片,看來古魔羅城遺址與深淵遺址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啊!”
楚南飛聽不懂彭新宇和高格明交談的內容,不過他聽懂了古魔羅神教所謂的天地倒置,略微猶豫片刻楚南飛望著高格明道:“高博士,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高格明頓時會意一笑:“看來我們的楚副連長也開始對古城遺跡感興趣了,這是件好事,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雖然我們知道了解的也並不多。”
楚南飛並不理會高格明小小虛榮心支持下的炫耀,直截了當道:“如果甬道內的地麵是什麼魔羅教的天空,那麼我們的人踩著天空進入甬道會不會有危險?”
涉及到了人生安全問題,楚南飛的話讓一旁的江一寒一下精神了起來,彭新宇與高格明相互對視了一下,都顯得有些麵麵相覷,楚南飛的這個問題確實很難回答。
高格明咳嗽了一下,略微有些尷尬道:“古魔羅國和古魔羅教,連同深淵內的遺址,對於我們科考隊來說,都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和文明,在探索未知的世界和文明的過程中自然存在危險。”
楚南飛徑直打斷了高格明的話:“那麼高博士你的意思就是甬道內可能會存在危險了?”
高格明無奈的搓著手道:“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
一聽高格明的話,江一寒的屁股如同按了彈簧一般,頓時跳了起來,不假顏色道:“亂彈琴,楚副連長,立即通知科考隊,在沒確實排除險情之前,任何人不準進入甬道。”
江一寒話音未落,一名科考隊員跌跌撞撞的闖入帳篷,氣喘籲籲道:“不好了,不好了,高組長,小錢和小唐在通道裡麵不見了。”
戈壁灘的夜晚,除了一輪明月,就隻剩下呼嘯的風和沙狼的嚎叫了,而今夜對於白浩來說隻有無儘的煎熬,沙狼似乎懼怕什麼,遠遠的躲開了它們呼朋喚友盯了許久的土崖營地。
土崖陣地上隻剩下白浩和二名戰士了,戰士大劉的腹部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雖然經過了包紮,依舊無法止血,鮮紅的血液順著三角巾滲出,按照失血的速度,大劉挺不過今晚。
白浩收起了鋼筆,將所發生一切都記錄在煙盒上,然後卷起來塞入一枚高射機槍彈殼,然後將彈殼綁在旗杆上。
檢查了一下重機槍和高射機槍,白浩無力的靠在了
掩體沙包上,高射機槍隻剩下二十七發子彈了,重機槍還有二箱子彈,土崖下的雷區一共被引爆了七次,白浩記得自己一共埋下了八枚反步兵地雷。
如果不是楚副連長之前的部署和交待,白浩相信,他的一個班會被無聲無息的乾掉,那些身形碩大,來無影去無聲的玩意可能就是楚副連長說的沙獸,也不知道那玩意的肉能不能吃?
白浩與這個時代大多數中國人一樣,看到四條腿會跑和能飛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能不能吃,好不好吃,如何才能做得更美味一些?
“班長額冷!”嘴唇發白的大劉想挪動一下身體,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戰士小黃阻止了大劉:“劉老兵彆動,會影響傷口愈合的。”
白浩脫下自己的大衣蓋在了大劉身上,大劉似乎用儘全力從口袋裡掏出一封折皺的信遞給白浩:“班長,額今天表現還行吧?幫我把信交給…”
白浩將信推了回去,用力的點了點頭:“你表情的非常好,回去好好養傷,信你自己回去郵,我讓楚副連長給你向江參謀長請功。”
在天剛剛一黑,戰鬥最激烈的時刻,大劉懷抱爆破筒衝出陣地,奮力將二聯爆破筒投向土坡下,炸得土坡下的沙獸血肉橫飛,大劉也被一頭瀕死的沙獸劃破了腹部。
忽然,土崖下響起了輕微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