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滿大祭司的臉上浮現一抹狡猾之色:“彭先生,您的意思呢?”
“當然可以!”彭新宇未及思索便答應下來,仿佛對江一寒、楚南飛以及其他人視而不見一般。
他隻是一個隻醉心於學術的學者,而不是陰謀算計者。
江一寒對彭新宇的這種做法極度痛恨,不是不滿,是痛恨!自私的人從來不會為彆人考慮,這是鐵律。
但事實擺在他的麵前:他們隻是普通的特戰隊員,幾乎沒有能力與那些“超強能力”的人抗衡,儘管他們是病毒感染者!
如果溫莎現在發難,江一寒等人隻能坐以待斃。在超強能力者麵前,他們的反抗隻是一個笑話。
溫莎的隊伍派出的是西蒙;魔羅族自然是都滿大祭司和倫雅聖女;而專家組自然由彭新宇擔綱,他挑選了半天,也沒有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楚南飛一路的披荊斬棘保護專家組的功勞,在他的眼中仿佛一文不值。
“彭博士,你還要選出一位代表。”倫雅提醒道。
“我!”楚南飛擦一下嘴角的血跡不屑地瞪一眼彭新宇和溫莎等人,吐出一口血沫子。
“既然楚連長毛遂自薦…也可以。”彭新宇對楚南飛不不在意。一個不會學術、不懂科學、不能決策的代表心痛有無。
他現在不需要保護,更不需要那些凡人保護。
周芳華和高格明等人相視一眼,無奈地歎息一聲,
他們沒想到國內生物病毒專家竟然是這種人。所謂文人相輕,而這種情形與相輕與否無關。
本傑明與阿森曼作為可有可無的存在,也被邀請。
都滿大祭司誌得意滿地掃視著眾人:“按照魔羅族的傳說,神域是區彆於深淵空間的存在,那裡是獸神之王的領地,若想要得到神的眷顧,勢必要對其極度忠誠。在魔羅族的千年曆史當中,有過七次大型的降神祭祀活動,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幾千年當中,魔羅族的祖先曾經七次承蒙神域的恩賜。”
“但沒有一次能夠主動進入神域,其中第六次的降神日發生在五百年前,大祭司閣下就是在那次獲得了進化。”溫莎基金溫柔的聲音響起,而每個字似乎都擊打在都滿大祭司的胸口,讓他如鯁在喉。
倫雅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溫莎,她似乎感受到了這個女人內心深處的貪婪和惡毒。那是人類自古以來就有的,不過她的更加強烈。
都滿大祭司歎息一下:“溫莎小姐說的沒錯,五百年前的降神日也是在第五層祭壇發生的,獸神侍者降
臨聖地,為魔羅族帶來了光明和希望,但沒有人知道神域之門究竟在何方。”
“那是另一個世界,對於我們而言是虛幻的世界,但它是真實存在的,唯有超乎尋常的人才會發現那個世界,也唯有超級實力的強者才能打開神域之門。”溫莎淡然地看著都滿大祭司:“大祭司閣下,我爺爺曾經對我說他見過神使大人,要想打開神域之門,必須借助神使!”
倫雅若有所指地看一眼楚南飛,臉色有些暈紅。神使是開啟神域之門的關鍵,而這個男人不禁擁有神使,還有天眼!
難道是機緣巧合嗎?還是命中注定?楚南飛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成為“神使大人”,更沒有想過要進入所謂的“神域”。他是一個無產階級戰士,是一名無神論者,他不相信這些人所說的“另外一個世界”,所以才認為他們所談論的不過是無稽之談而已。
倫雅淡然地點點頭:“溫莎小姐對於魔羅族曆史的認知十分豐富,也十分準確。的確如您所說,想要打
開神域之門,必須要有兩件信物,一件是神匙,另一件是天眼。傳說神匙是打開神域之門的鑰匙,是進入另一個世界的信物,而天眼則是進入神域的地圖,兩者缺一不可。”
溫莎不屑地掃視著眾人:“我還知道一個信息,神域之門雖然是虛幻空間的入口,但卻有跡可循,傳說隻要將三張地圖重合在一起,便能定下神域之門的位置。”
“三張地圖?”都滿大祭司震驚地看著溫莎,老臉的褶皺都擰在一起,想要在溫莎的臉上搜索答案,卻發現那張標致妖冶的臉上麵無表情。
楚南飛不由得一愣,暗自揣測溫莎所說的三張地圖究竟指的是什麼,不禁下意識地看一眼倫雅,發現倫雅微微地點頭,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這三張地圖均藏於深淵之中,我所知道的是,一是天眼,二是碑魂,三是星空。”
都滿大祭司凝重地看著溫莎:“我執掌大祭司幾百年,未曾聽說過這種事情。不過我老嘍,對那些銘刻
在深淵各處的文字很少研究,並沒有發現地圖的記載啊!”
眾人麵麵相覷。對於溫莎所言的“三張地圖”顯然感到有些神乎其神,但她的確說出了三張地圖的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楚南飛。
“神使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那三張地圖嗎?”溫莎陰鷙地盯著楚南飛,眼神之中似乎有一把利刃一般,想要刺穿楚南飛的心神。
能夠發現第六層平台的人絕非凡夫俗子,而又能機緣巧合地在那個詭異的空間看到了星光寶圖的人,唯楚南飛一人而已,奧吉拉雖然也看到了,但他已經灰飛煙滅。
楚南飛幽幽地歎息。所謂“天眼”,指的便是星光寶石裡麵的那張地圖,他早已爛熟於心;碑魂更不用多解釋,一定是在第五層平台祭壇上那座方尖碑上的地圖,倫雅以自己的潛力引入方尖碑,並利用星光激活了“碑魂”!
楚南飛一想到“碑魂”二字,心裡最堅定的無神論信仰又占了上峰——碑隻是石頭,那裡有什麼魂魄?作為最智慧的人都沒有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