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救援,並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山崖上的這座古色古香的廟宇。
在登上懸崖之前又看到了考古隊拋棄的一批設備,包括考古專用的定位儀、金屬探測裝置和部分笨重的物品,但沒有發現食物給養。
與之前所見的裝備如出一轍的是,被遺棄的金屬裝備鏽蝕的程度較輕,劉金生判斷拋棄不久所致,但沒有發現露營的帳篷。甚至一路追來基本沒發現考古隊有大規模的露營痕跡,說明周芳華在這種非正常環境下還沒有意識到霧中的詭異。
“頭兒,這座廟有點不正常!”劉金生從龍王廟裡跑出來喊到。
楚南飛凝神看了一眼被剝掉了漆皮的銅鐘,上麵暗刻著似曾相識的符號和紋飾。看來芳華他們一定在這裡修正過,而且時間並不短,但自己還是沒能及時趕到。楚南飛掃一眼正在研究銅鐘的張宏偉:“張教授,這是你夢寐以求的魔羅文物吧?看緊點,彆讓人形怪物給打劫了。”
張宏偉興奮地摩挲著銅鐘上的文字:“誰敢動這玩意我跟他拚老命!”
龍王廟周邊戒備森嚴,三名經驗豐富的特戰隊員把
持著最關鍵的狙擊點,他當然敢這麼說。楚南飛冷哼一聲:“裡麵或許有更感興趣的東西,比如你丟失的資料或者被劫持的同僚。”
張宏偉一愣,慌忙命令蔣一涵守好銅鐘,緊隨其後跑進廟裡。
香堂裡破敗不堪,角落裡倒出懸掛著蛛網,地麵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便騰起細灰來,而空氣中有一種陳年的腐爛味道。
楚南飛站在門口掃視著裡麵的一切,神龕前麵狼藉著破碎的瓦片和古代的油燈,香爐裡似乎沒有什麼香灰,都被塵土堆滿了。而龍王造像也已破敗,偶爾能看清造像上曾經的色彩。紅黃藍三色組合的,單調而破敗。
“金生,哪裡不正常了?”楚南飛望一眼頂梁,上麵還有懸掛吊燈的鉤子,可見當初這裡的陳設是比較講究的,年久失修了而已。
劉金生立即打開地圖:“我查證過,地圖上沒有‘龍王廟’,這裡是一處山坳,跟那條荒古是一體的。據老羅頭說村子裡隻有一座山神廟,位置也不在這裡。我尋思著竹坪村的老人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老羅頭隻說過虎跳山口、封雷穀和通天梯就到地
兒了,這些芝麻細節有個屁用?”楚南飛回頭望一眼廟門楣上的牌子,紅漆斑駁得已經差不多看不出來是紅色的,通過狼藉不堪的廟門恰好看到正在看守銅鐘的蔣一涵和荒草中的一座土包。
張宏偉捂著嘴:“山神廟和龍王廟有什麼區彆麼?在哪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更上一層樓了,這裡距離虎跳山口近在咫尺,過了石林塘就是了。”
搞科研的難道都這麼自信嗎?他是來尋找桃園之境的,而自己則是搜救考古隊,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說的太對了。楚南飛冷眼觀察著香堂,心裡卻焦急起來。
如果芳華他們來過的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但目前為止除了龍王廟崖下被遺棄的裝備之外,再也沒有看到人。
“在滿清民國那陣子竹坪村的確有一個龍王廟,解放後破四舊給砸沒了,後來建了個山神廟。現在看來當初龍王廟的想活還是很盛的,不知道為什麼就衰敗了。”楚南飛仔細思索道:“這建築是明清時期的風格,外麵的銅鐘的曆史年代更早,張教授是這方麵的專家,能準確地斷代嗎?”
張宏偉滿頭霧水地看著楚南飛:“你想知道什麼?
單純地證明山神廟的前身是龍王廟嗎?川南農村有不少這樣的小廟,基本都是老百姓自發籌建的,沒有什麼研究價值。”
劉金生走到那堆破爛狼藉近前,踢了一腳地下的燈盞碎片,發出嘩啦一聲響,嚇了張宏偉一跳,慌忙後退兩步,捂著嘴巴話鋒一轉:“這裡不一樣,有魔羅人的遺物。”
“周芳華的考古隊有二十多人之多,如果在這裡修整的話必然會留下痕跡,但咱們沒看到相關證據,難道他們沒來過?”
“頭兒,考古隊一定在這裡修整了,不管誰帶隊都會這麼做,周隊長也不會例外。所以我才感到有些奇怪,難道…”劉金生欲言又止,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頂棚:“難道考古隊沒上龍王廟而是走了另外的路線?”
這種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周芳華一定來過這裡,似乎能感覺到她來過的氣息。從山下被遺棄裝備的鏽蝕程度判斷至少曆經了十年的時間,而從龍王廟的破敗程度顯然已過幾十年,難道都與這裡的環境有關?
“楚隊長,你想證明什麼?如果沒有新發現的話我建議立即開拔,免得耽誤了搜救啊!”張宏偉捂著嘴
退出香堂,對他而言最大的收獲莫過於那座被博了漆皮的銅鐘,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你懷疑這裡的時間和空間真的有問題?”歐陽娜站在門外低聲問道。
楚南飛沒有言語,緩步走到吊燈附近仔細觀察著,吹靜了一小塊吊燈架,用匕首刮擦了一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有抬頭望著頂棚上的梁。梁柱上麵有一道道的抓痕,雖然看上去已經陳年日久,但還是可以清晰地辨認。
劉金生奇怪地看著楚南飛:“頭兒,找到證據了?”
“什麼證據?”
“時間和空間異常的證據啊!”劉金生狐疑地看著楚南飛問道。
特戰隊員一般都比較敏感,他們知道著力點在哪,會直搗黃龍一般地抓住證據,而不會在沒有價值的線索上浪費時間。楚南飛精挑細選的這位刺頭便具有強大的特戰能力,一語道破了楚南飛的所思所想。
時間是永恒的,但被改變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