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臨危受命(1 / 2)

零點 驃騎 6752 字 11個月前

臨危受命

審訊報案人的任務落在了何大正的肩上,驟然感覺壓力倍增。雖然有二十年的刑偵工作經驗,但麵對如此重大的案情竟然一籌莫展: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傷員口供,犯罪分子也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物證。

那個玉匣上麵隻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老魯的,另一個是那具近乎透明的屍體的?何大正有些迷茫,汽車內的死人呈現出三類狀態。一類是屍蠟化的屍體,一類是先死於銳器攻擊而後屍蠟化的,第三類就是那具透明屍體。

地委和省裡的專案組請來專家組進駐白玉鎮,甚至派出部隊日夜保護案發現場,而且隻有穿防護服的專家才有資格進入公交車內進行勘驗。而地委下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封鎖消息?

其實不用這麼大張旗鼓,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還封鎖啥消息?提著喇叭宣傳都沒人聽見!

夕陽正好,黃昏撩人。

周芳華洗完澡用浴巾擦著秀發,散發出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香味。靠在躺椅上不斷地攪動著杯裡的咖啡,目光卻掃向書架上的鏡框,裡麵是在法國莊園裡與

溫莎的合影,上麵已經布滿了灰塵。

一個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現在才有所度量。溫莎為了實現成功進化的野心竟然泯滅了人性,而彭博士醉心於生物病毒的研究,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命做賭注。任何科學創造都要付出代價,有的人是心血汗水,而有的卻是生命。

如果讓自己重新選擇的話,還會參與深淵科考行動嗎?答案是肯定的。外麵傳來敲門聲,周芳華喝了一口咖啡:“進來。”

身著軍裝的盧景冰懷抱著文件夾推門進來,一股青春的氣息迎麵撲來。周芳華不禁淡然地起身笑了笑:“小鹿,我能感受到包裹的青春就要綻放,來,喝杯咖啡吧。”

周芳華喜歡叫盧景冰“小鹿”,親切而隨意。她是一個讓人怦然心動的女孩,隻是戴著一副深度的近視鏡,讓本來的青春氣息收斂了不少。

“芳華姐,您真漂亮!”盧景冰拘謹地笑了笑,展開文件夾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才送來的,高老讓我送來,還說要您儘快給他回複呢。”

周芳華接過黑白照片掃了一眼,不禁眉頭微蹙起來:“誰送來的?在哪兒照的?為什麼給我看?”

盧景冰聳聳肩:“不知道。”

兩張黑白照片,一張是公交汽車裡抱著一支白色盒子的古怪屍體,另一張則是盒子的特寫。當周芳華一接觸那盒子之際,不禁愣住,仔細觀察了半刻,起身穿衣服:“通知高老和魔羅攻關組成員,開碰頭會!”

從來沒見過周芳華如此著急過,除非是國外郵來信箋審查過後。盧景冰詫異地點點頭,跟在周芳華的後麵出門。

高格明早就等在小會議室裡,正在不安地踱步之際,周芳華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拿出照片:“高老,您怎麼看?照片是什麼時候拍攝的?在哪裡?”

“是川南某縣,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老首長讓我們研究一下,我怕耽誤你休息就沒有及時送過來。”高格明凝重地看著周芳華:“據說是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古怪屠殺,三十多人罹難,現場發現刻有神秘文字的盒子,我沒有把握,所以才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周芳華歎息一下:“初步辨認是古魔羅陰文——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郭南北在等我們的消息,專家組是臨時成立的,

全國各地天南海北,但一定是以我們攻關組為主導。”

“那就現在?”周芳華收起照片急切道。如果真的證明是古魔羅陰文,說明屠殺事件一定與魔羅一族息息相關,即便不是魔羅族所為,也多了一個研究魔羅族曆史文化的物證。周芳華之所以如此著急,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在深淵第六層曾經發現過白玉祭壇,而照片上的玉匣與之十分相似。

如果是深淵爆炸所流出的魔羅遺物的話,說明兩個問題:第一,魔羅一族並沒有向之前的預料那樣死傷殆儘,而且有人逃出了深淵,也就意味著有X病毒擴散的可能性;第二,魔羅餘孽為什麼會去川南?那裡人煙稀少自然環境極其惡劣,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高格明苦笑一下:“芳華,你的專業精神讓我敬佩,但沒有那麼快,老首長為安全起見希望派人保護…”

“那就讓楚南飛來做這件事好了,他有經驗的。”

“這個我們說了不算,前日彙報會你也跟老首長提起過,現在還沒有答複。其實我最希望楚南飛和江一寒保護咱們,感覺親切,生死與共啊!”高格明整理

著旅行包:“老首長讓攻關組原地待命,隨時隨地準備出發——這次川南之行要比大漠舒服得多,我指的是自然環境,那裡人跡罕至,是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

周芳華苦笑一下,搞研究的哪裡會在意自然環境?多苦的條件都得去,多危險的困難都得去麵對。立即吩咐盧景冰準備好行李,這次的行李簡單得多,隻有兩個旅行箱。不過這相對於高格明而言已經是奢侈多了,高格明隻背了一套換洗的內衣和一個開水杯。

5619營部作戰指揮室內,江一寒站在大幅地圖上正在測量這次任務的行進路線,這是他的習慣。一個好的指揮員絕對不是憑直覺指揮作戰的,基礎工作要做紮實才能臨陣不亂,也隻有在最關鍵的時候做出最正確的抉擇,才能取得戰鬥的勝利。

這也是江一寒吸取深淵行動教訓後痛定思痛的結果。

“報告!”

秦老實匆匆推門進來,江一寒慌忙放下筆:“老秦,有事?”

秦老實氣喘籲籲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擦了一下額角的細汗:“報告營長,副的驢脾氣又發作了,在

訓練場跟新兵蛋子杠上了,十多個新兵被他給撂倒現在還沒起來呢!勸他也不聽,跟中了邪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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