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保住了魔羅寶函,但卻失去了四位戰友,傷了三個。這種代價是否太大了?如果仔細考量的話,楚南飛此舉將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變成了現實,不僅僅保住了魔羅寶函,最最關鍵的是確保了專家組的人身安全。
“任何人都不能透露盒子的秘密,也許這是我們掌握的唯一的線索——不僅僅是5.19大案,也許能夠解開魔羅族的秘密。”楚南飛點燃一支煙:“關於此次調查過程中的疑點,全部圍繞魔羅寶函展開,也關係到調查組的下一階段的行動計劃安排。”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起來,關於調查行動,楚南飛有
最權威的解讀。也許除了周芳華和高格明之外,包括江一寒都算在內,並不了解行動的真正本質。專家們和特戰隊員隻是跟著轉了一圈而已。
這就是周芳華所說的楚南飛是調查行動成功最關鍵的人?黃驊重重地點了點頭:“作為5.19大案的總指揮,我代表全體將士感謝江營長和楚營長的鼎力支持,我是外行,一切聽從專家組的意見。”
所謂的“專家組”,目前隻有三個人:周芳華,高格明和楚南飛。
“第一個疑點,狼穀屠殺案。調查組進入狼穀之前宿營那晚,我們擊斃了一名魔羅聖教成員,但沒有想到他們的老巢在狼穀,更沒有想到天狼族在一夜之間被敵對勢力屠戮殆儘。”楚南飛吐出一口煙,神色凝重的看著魔羅寶函:“從萬裡之外運送寶函的便是天狼族人,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山民,而是與魔羅族有著某種神秘的關聯,否則護送寶函的任務也不會落到天狼的頭上。”
“天狼是魔羅聖教的三號人物,這是我們所掌握的公開信息。”
“黃局長,重新查實一下信息來源,外人肯定不會知道魔羅聖教這樣的組織,更不會知道天狼是三號人
物。”
黃驊點點頭:“好,我馬上辦。”
透過濃重的煙霧,楚南飛看著周芳華——或者說是周芳華後麵的窗外風景,現在他對女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尤其是這個“任性”的女人。不過目光中還是隱含著某種色彩:“可以推理一下5.19案子,天狼族人從羅布泊深淵得到了用白玉匣包裝的魔羅寶函,想要運送道川南某地,但卻被魔羅族的敵對勢力盯上,於是天狼設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明著是乘坐公共汽車運送寶函,其實裡麵是其他東西。”
“真正的寶函始終在天狼的手裡?”江一寒此刻才明白了一些。
楚南飛微微點頭:“是的,魔羅族的敵對方也想到了這點,並沒有中計,而是按兵不動,但他們參與了公共汽車殺人案。當魯雲飛坐著同一輛公共汽車來白玉古鎮的時候,在汽車上發現了某種線索,何局長說派他執行魔羅聖教一案,魯雲飛很有可能發現了運送魔羅寶函的人有魔羅聖教的印記,就是狼頭。於是便出手抓捕,結果發生了打鬥,白玉匣被無意中打開。我想當時一定是發生了某種未知的情況,導致全車的人非正常死亡。公安方麵判斷魯雲飛打碎了汽車玻璃
想要爬出去,說明了汽車內一定充滿了某種有毒的氣體或者是未知的可以導致人瞬間死亡的物質。”
周芳華凝神看著楚南飛:“也未必,應該是魔羅族的敵對方出手才會造成的這種結果。”
“你說的對,在白玉匣內的有毒物質充滿客車而將全部乘客殺死之後,的確發生了另一件事,魔羅族的敵對方利用乘客屍體做文章。現在可以斷定,短短的三天就造成死者屍蠟化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魔羅族的敵對方造成的。他們利用屍體作掩護,蟄伏了七天的時間,便可造成屍體發生異變,也許那是他們所擅長的一種生存方式。”
“借屍還魂?”
“差不多,目前已經證實,屍蠟化異變的產物並非是原來的死者,而是被賦予了一種嶄新的生命形態,他們的攻擊力遠超過我們和天狼族。而且那股神秘的勢力具有茶幾能量聚合的能力,可以發射一種激光或者電流體,但我檢查過所殺死的所有怪物,他們沒有任何武器。”
楚南飛忽然想起了神秘莫測的“箭雲”,怪物利用某種未知的能量把空氣電離,其中的水蒸氣蒸發形成了“箭雲”,以高能激發的方式發動攻擊。
“他們的武器威力強大,可以瞬間將青銅劍和衝鋒槍融化。所以,請不要以常規的思維思考魔羅族的敵對勢力,從嚴格意義上而言,他們已經超越了科學認知,或者說他們不是來自地球的碳基生命體。”楚南飛掐滅了煙蒂歎息一聲。
黃驊感到腦袋有些不夠用,詫異地看著周芳華:“不是碳基生命體?不是人?那是什麼?難道還有比人更高級的形態存在嗎!”
楚南飛從戰術背包裡取出一塊銅塊和鐵塊放在桌子上:“這是天狼的青銅劍被箭雲所融化的銅餅,這個是我的衝鋒槍。我也曾經設想過,是什麼樣的能量導致了這種結果?從目前的科技手段來看,一個是高能激光,另一個是高能電磁裝置。但沒有發現他們的武器,無從知曉是如何形成的。”
“黃局,我會聯係京畿科學院派遣空間物理和武器專家來川南協助調查。”周芳華凝重地看一眼楚南飛:“很顯然,魔羅族的敵對勢力也在尋找魔羅寶函,他們在公交車上失手之後,便想出了一個十分殘忍的方式,蟄伏在死者的體內,七天之後異變成怪物,十五個怪物隻有六個突破進入山裡,屠殺了全部天狼族山民,而且重創了天狼。”
“有一點你說的不夠準確,他們是天狼族人,是魔羅聖教組織成員,不是山民。從形態上看,他們是人,當然抵擋不過擁有高科技武器的敵人,隻能為魚肉,一百三十三人全被殺死,然後被天葬。”
這是楚南飛對5.19案子最完整的推斷,其實這是刑偵專家的責任,但對楚南飛而言,那些刑偵專家絕對跳不出常規的理論和經驗範圍,也不可能從這個角度去推斷。
黃驊也震驚不已:“南飛同誌,您的意思是狼穀血案是魔羅族的敵對釀成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爭奪…爭奪魔羅寶函?”
“還有一點我要補充一下。”江一寒皺著眉:“發生了三次夜間攻擊,從攻擊的過程來看,應該同屬於天狼族,是天狼族的武士所為,攻擊陳教授的人就是被關在派出所的那個嫌疑犯,但我懷疑他中了天狼的某種毒,我們在山裡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屍體,從腐敗的情況來看死了應該超過兩天。天狼為什麼會派一個類似傀儡一樣的人去公共汽車?目的是什麼?”
“是因為天狼發現了敵人的蹤跡,但卻沒有成功,我斷定死在狼穀的那些天狼族人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也許是茫茫的原始森林裡還會發現更大的屠場,戰
鬥將會更加慘烈,但無疑都是以天狼族失敗而告終。”這種猜想是極有可能發生的,因為第一次遭遇攻擊的時候,那三個家夥把解放車給撞得坑坑窪窪,若換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山民,豈不早就給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