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高遠的天空。魔羅寶函是一個能量貯存器,有人在其中以特殊的形勢加密了某種信息,而這個信息是關乎到魔羅一族生死存亡的。難道是那支“金鼎”?
“諸神”沒有考慮到以魔羅族的科技文明是不足以破譯其中的玄機的嗎?楚楓感覺自己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睜眼閉眼都是魔羅寶函,都是長短不一的熒光線段,是那支發生了爆炸為變成虛無的鼎。
“頭,前麵無路可走了!”鹹魚和大臉貓兩個人氣喘籲籲從前麵跑回來喊道:“三麵臨崖,深不見底啊,我們沒有攀登裝備,怎麼辦?”
偵查的結果是無路可走?楚南飛下意識地看一眼倫雅:“是不是到地方了?”
“楚先生,您認為那支金鼎代表著什麼?”倫雅沒有理會楚南飛的問題。
“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是某種暗示,誰知道呢?好端端的一個寶函成了碎片,現在隻有自己留下了一些殘存的記憶,讓楚南飛好生苦惱,起身向前麵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倫雅值得歎息一下,跟在楚南飛的
後麵:“寶函的信息很重要,事關魔羅族的生死存亡,也關係到您的任務,一定要想辦法解讀出來。”
寶函,空間,熒光,金鼎,星空!
楚南飛滿腦子亂糟糟的,相關的線索如亂麻一般糾纏在一起,不理還亂。而現在感覺高貴典雅的雍容富貴的倫雅聖女,如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婆,讓他更痛苦不堪。楚南飛獨自走到鹹魚所說的懸崖邊上,臨風獨立,才發現視野開闊了不少,煩躁的心情也平穩下來。
“這裡叫魔羅深淵,是通向九幽聖地的必經之路。”倫雅漠然地站在懸崖上麵,陣陣冷風襲來,瘦削的身子竟巋然不動,唯有白色的紗裙隨風飄蕩,有一種孤寂無憑之感。
周芳華小心地向深淵之下看了一眼,雙腿發抖,不禁後撤了幾步,拍打著胸脯心有餘悸:“這麼深?難道我們要下去嗎?”
“沒有捷徑,隻能從這裡下去。”
倫雅以翠玉仗在地上點指一下一處茂密的紫藤,眾人才發現那株藤長的並不一般。手腕粗細的紫藤虯枝
狂舞,紫色藤條四處延伸,而藤葉如同被血浸泡過一般,鮮亮而沉重,應該是千年古藤無疑。
這樣的路可謂是驚險無比,不要說是走,就是看一眼也會嚇得魂飛魄散。縱然是零點小組的特戰隊員也未必敢走,下麵是無底深淵啊!鹹魚隻看了兩眼便縮回來,這是路嗎?在得到倫雅的肯定答複之後,不禁縮到了濤子的後麵:還是你們先下吧!
一聲長嘯回蕩在山穀之間,往複回蕩了十多分鐘之後,山穀中才重歸平靜。倫雅凝重地望著山穀之下,一炷香的功夫才收到了回應,也是一聲長嘯。就在眾人狐疑之際,紫藤忽然“動”了起來,從懸崖地下升上一支藤籠!
與在魔羅森林裡囚困周芳華等人的那支籠子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小了幾號。周芳華牢牢地抓住楚南飛的胳膊,臉色蒼白。此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藤籠囚困的一幕又浮上心頭。
“各位放心,這是魔羅族用了幾百年的紫藤,安全得很。”倫雅率先上了藤籠,玉手抓緊藤條淡然地一笑:“很久沒有坐藤籠入淵了,大家趁機休息一下,
深淵之下的風景一步也不同呢。”
周芳華和蔣依菡好不容易才克服了心理障礙,下到藤籠之中,楚南飛看一眼手表,正午時分的太陽並不熱辣,深淵之下徐徐吹來的冷風讓人很舒爽。倫雅一聲長嘯,耳邊傳來幾聲“吱呀”的聲音,藤籠緩緩地下降。
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周芳華等人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一種交通工具,藤籠在紫藤的牽引下平穩地下降,沒有任何晃動和不安的感覺。不過對於周芳華和蔣依菡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從藤籠開始移動的時刻開始,心仿佛懸浮在空中,沒有一絲安全感。
站在騰龍之上楚南飛才感覺魔羅之淵的驚險與深邃,隨著陽光被千仞峭壁遮擋,山風從四麵八方吹來,這個人如同無根的浮萍一般,有一種漂泊的感覺。而其他人除了倫雅之外,無不膽戰心驚,尤其是大臉貓,把臉幾乎埋在了褲襠裡,蹲在籠子裡做起了鴕鳥,任由外界如何變化都聽之任之。
這是楚南飛所見的最險峻的深淵。裸露的黝黑的岩
石斧鑿一般,光滑的石壁直上直下,偶爾凹進去的崖壁出現黑漆漆的洞穴,時而看到一株灌木堅強地生長在岩壁之中。向下觀看,一片鬱鬱蔥蔥,竟然看不到底。
忽然聽到了瀑布的聲音,隱隱約約斷斷續續。楚南飛凝重地四顧,感覺山風裡夾雜著絲絲水霧迎麵襲來,卻看不到瀑布。
藤籠還在徐徐下降,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沒有停止,也沒有抵達深淵底部的意思。就在眾人的心緒剛剛平靜之際,藤籠忽然劇烈地震動一下,隻聽“哢哢”兩聲,楚南飛握著的藤條竟然憑空斷裂,藤籠似乎失去了平衡一般!
驚悚的尖叫不絕於耳,周芳華和蔣依菡都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楚南飛,讓他動彈不得。而失去平衡的藤籠下降速度陡然加快,耳邊的山風突然變冷起來。眾人瘋狂地抓住藤籠的邊緣,穩定自己的身體以保持平衡,但卻是徒勞的!
“倫雅!停下!”
倫雅冷靜地看著籠子裡發瘋一般的眾人,臉上露出
一抹詭異的笑。翠玉仗發出了淡淡的綠芒,呼嘯聲由近及遠,在深淵之中不停地回蕩著。藤籠如脫韁的野馬,向深淵底部墜落。